“妹妹不算！小时候那种怎么能算呢？！除了她呢？还有谁？！”

“除了她的话，就没有別人了。”

“那你这也是初吻啊！真正意义上的那种！”

“呢，你说是就是吧。”

聊到这里，苏晚晚的心情稍微好了那么一点。

毕竟两个人都是初吻嘛！

那这样看起来自己也没有太吃亏。

她清了清嗓子，重新找回了一点气势，居高临下地看著江远：“江远，我郑重通知你，现在我们两个的关係，已经变质了！”

“什么意思？”

“我们两个现在已经不是单纯的教练与选手之间的关係了！”

“那是什么关係？”

“是亲过嘴的关係啊！”

“所以呢？”

“所以，我们之前的所有约定，口头的、不成文的，全部作废！从现在开始，我们两个的关係要重新定义！”

“哦？定义成什么关係？”

“你要绝对服从晚晚大王的命令，做一个一心一意的、优秀的、只属於我一个人的男朋友！”

“別做梦了，早点睡。”

“明天平安夜，你要陪我一起过！”

“我等会先去问问学姐，看她有没有別的安排先。”

“江远！！！”

苏晚晚彻底被气哭了。

这次不是撒娇，不是威胁，而是带著真实痛楚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

滑落。

她感觉好无助，有种刚修完万里长城的无力感。

所有的骄傲、所有的攻势，在江远看似漫不经心的应对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可笑。

她先前有多么气势汹汹，此刻就有多么狼狐不堪。

江远看著她泪眼婆娑的样子，心中微微嘆了口气。

其实，看到苏晚晚哭，他还是会有些心疼的。

但是没办法，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前期必须把姿態做足，狠一点才行最终，苏晚晚吸了吸鼻子，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她默默地走到窗边，一把拉开厚重的窗帘，清冷的月光洒了进来，勾勒出她微微颤抖的单薄背影。

她站在窗前，任由冷风吹拂著脸颊，一边压抑著抽泣，一边用带著浓重鼻音的冰冷声线说道：

“你走吧。以后，我们只是教练和选手的关係，再无其他瓜葛。”

她的背影，在这一刻，竟与顾以南有那么几分莫名的相似。

江远不动声色地警了一眼系统界面。

苏晚晚的好感度正在剧烈跳动：+2，-3，+1，+1，-4—

足以看出她此刻內心天人交战，挣扎得有多么厉害。

不过，就算好感度数值上下跳，依旧稳稳地保持在70到80这个相当高的区间內。

江远沉吟片刻，语气放缓了些：“需要我陪你一会儿吗？”

苏晚晚背对著他：“不用，我没事，你走吧。”

“好。”

江远乾脆地应了一声，起身。

苏晚晚：“你真走啊？”

江远：

“？”

苏晚晚：“你就坐这，不许走了。“

江远想了想，嘆了口气道：“行。”

他坐在床上，看手机。

过了一会。

墨瞳发来一则消息，让他心中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