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说起来,我当时也挺爱玩联盟的,就是没你打得好。远哥,你们战队还缺人不?你看我行不行?端茶倒水扫地我全包了!”
几个胆子大的女生更是直接开起了玩笑:“教练,看看我,我也想打职业!我可以给你暖床哦~
江远哭笑不得,只能举起酒杯,拱手求饶:“別闹別闹,各位女侠饶命,已有女友,求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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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阵鬨笑,气氛愈发热烈。
只有周灵萱听到这话,眼睛眯了眯。
江远有对象这件事她早就知道但是她认为,这非但不是缺点,反而是优点。
男人都喜欢在外偷吃而不负责。
自己做不了正主,但可以做他那留恋的野,这就够了。
江远:別,求放过—
大家推杯换盏,聊著过去的事,也聊著未来的憧憬。
姜若汐在这种场合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她不怎么说话,只是安静地吃著菜,时不时地小口抿一下杯子里的果汁,像个误入大人酒局的小朋友。
墨瞳则始终牵著江远的手,脸上没什么表情。
酒过三巡,陈飞宇终於按捺不住,將话题引向了徐枝枝。
他端起酒杯,看著徐枝枝,眼神里满是深情:
“枝枝,我听说你毕业后想做设计师?我们家公司最近新成立了一个游戏工作室,正缺一个主美,只要你愿意来,薪资待遇隨便你开。”
这番话,既是表白,又是赤裸裸的炫耀。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
所有人都知道陈飞宇追了徐枝枝很多年,从高中追到大学,痴心不改。
但徐枝枝,似乎从未动心过。
面对这份突如其来的、价值不菲的橄欖枝,徐枝枝缓缓地摇了摇头: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还是算了吧。”
“为什么?”陈飞宇有些不解,“是担心待遇不够好吗?还是你觉得我们的平台不够大?”
“都不是。”徐枝枝的语气很平静,“只是你们公司的美术风格,我不太喜欢。”
大家都知道。
什么美术风格,不过是託词。
其实就是拒绝罢了。
就在这时,一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同学突然插嘴道:
“我知道!我今天听到枝枝说要去fm的设计宣传岗呢!体委,你被撬墙脚啦!”
“刷——
所有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江远身上。
陈飞宇愣住。
他看向江远,语气里带著几分难以置信:“啊?远哥,真的吗?”
虽然和江远关係不错,但在这种事情上,男人的好胜心还是让他无法保持平静。
“我们只是简单聊了几句,”没等江远开口,徐枝枝便主动解释道,“远哥也还没说要招我呢,现在说这些还太早了吧。”
她不想因为自己,让江远和陈飞宇之间產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但陈飞宇显然不这么想,他追问道:
“枝枝,为什么呀?我家的公司,无论是规模还是资源,都比一个刚起步的电竞战队要强吧?
你为什么寧愿去他那里,也不愿意来我这里?”
徐枝枝嘆了口气,坦然道:“因为你们公司的美术风格,我確实不太喜欢。”
“那fm一个电竞战队,哪来的美术风格啊?”陈飞宇不服气地反驳。
这个问题,问到了点子上。
在大多数人看来,电竞战队就是打比赛,和美术设计根本八竿子打不著。
包厢里,不少同学也露出了看好戏的神情。
江远放下酒杯,笑著说:
“兄弟,你还真別说,大学期间閒来无事,我对美术设计这方面,还真就略微研究了一下,略有心得。”
他这话一出,全场先是一静,隨即爆发出大笑。
“哈哈哈哈,远哥,你別逗了!”
“就是啊,你游戏打得好我们都服,但画画这种事,跟你也太不沾边了吧?”
“教练,你该不会是想说,你们fm战队的队標,都是你自已设计的吧?
大家的调侃都是善意的,並没有恶意。
毕竟,在他们看来,江远能在电竞领域取得如此成就,已经是天才般的存在了。
如果连画画都这么厉害,那也太不讲道理了。
陈飞宇也笑了:“远哥,你就別开玩笑了。画画这种事,可不是隨便研究一下就能有心得的。”
江远也不生气,他只是微笑著掏出手机,点开相册,將屏幕转向眾人。
“实不相瞒,我之前確实画了幅风景画,是战队外的杭城夜景,我拍照存了的,大家可以看看。”
手机屏幕上,是一幅用铅笔完成的黑白素描,
画面构图简洁,却又充满了张力。
照片刚一出现,包厢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凑了过去,伸长了脖子,好奇地打量著。
起初,大家只是觉得这画画得还不错,挺像那么回事的。
但隨著画面在眾人手中传递,惊嘆声开始此起彼伏。
“我靠这这是画的?!”
“这光影,这细节———也太真实了吧?!
“这真的是铅笔能画出来的效果吗?我怎么感觉像是一张高精度的黑白照片?”
当手机传到陈飞宇手中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已经彻底凝固了。
作为富二代,他从小就接触过各种艺术品,眼界自然不低。
他能清晰地看出,这幅画的作者,拥有著何等恐怖的绘画功底。
那已经不是单纯的“画得像”了,而是通过光影和线条,赋予了画面一种独特的生命力和氛围感。
最后,手机传到了徐枝枝的手里。
她只是看了一眼,那双总是波澜不惊的眸子里,便瞬间绽放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光彩。
她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惊嘆於画面的逼真,而是被画中那份深沉的、仿佛能吞噬一切的静謐所吸引。
她能感觉到,作者在创作这幅画时,內心那份对黑夜的理解,对光明的渴望。
那是一种·.孤独而又强大的灵魂共鸣。
她抬起头,看著江远,眼神里第一次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震撼与崇拜。
“这画是你画的?”
江远点了点头,云淡风轻地说道:
“隨便画画,让大家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