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心想，我全都要，自然会给她们每一个人，一个圆满的结局。

江建国欣慰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向了那辆崭新的路虎。

江远看著他的背影。

恍惚间，仿佛看到了一个前辈的影子，在岁月的长河里，渐行渐远.

深夜的杭城萧山国际机场，依旧灯火通明。

儘管已是凌晨，但接机口处却意外地聚集了一小撮人群。

他们高举著fm的灯牌和印有选手卡通头像的手幅，伸长了脖子，翘首以盼。

当江远和队员们的身影出现在通道口时，人群瞬间爆发出了一阵压抑不住的欢呼。

“fm！是fm！”

“晚神！薇神！我爱你们！”

“若汐宝宝看这边！”

闪光灯此起彼伏，快门声不绝於耳。

几个不明真相的路人被这阵仗嚇了一跳，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小声议论著：

“什么情况？这是哪个女团回来了吗？”

“不知道啊，不过——这几个妹妹长得是真顶，比电视上那些明星还好看。”

面对粉丝们的热情，姑娘们虽然有些疲惫，却还是微笑著挥手致意。

这种被簇拥、被追捧的感觉，对她们而言，既新奇，又带著一丝不真实的梦幻感。

在安保人员的护送下，一行人有惊无险地登上了返回基地的大巴。

舟车劳顿，回到公寓时，所有人都已是筋疲力尽。

女孩们各自回房，准备洗漱休息。

而属於金牌教练最忙碌的时刻，才刚刚开始。

比赛的压力固然巨大。

但比起处理几个老婆之间微妙的感情问题，那点压力简直不值一提。

他先是哄瞳妹。

瞳妹洗完澡，头上包著浴巾，换上了可爱的睡衣，正窝在床上看书。

江远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从背后轻轻环住她，將下巴搁在她的肩上。

“看什么呢？”

“唔——在看本关於《多体系统动学与控制》的书，很有趣。”

“—”

江远一阵无语，自家媳妇的爱好，总是这么与眾不同。

他拿过床头的吹风机，柔声说：“来，老公帮你吹头髮。”

墨瞳乖巧地转过身，背对著他坐好。

温暖的风拂过发梢，带著他身上好闻的气息，让她感到一阵安心。

在轻柔的“嗡嗡”声中，墨瞳的眼皮开始打架，很快便枕著江远的腿，沉沉睡去。

江远看著她恬静的睡顏，心中一片柔软。

他俯下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然后才小心翼翼地將她抱到枕头上，为她盖好被子。

哄睡了她，江远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值日表。

【今晚：凌薇】

他深吸一口气，起身，走向了隔壁。

===

凌薇的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落地灯。

她刚洗完澡，身上穿著一件丝质的淡紫色睡裙，正坐在窗边的地毯上，小口地抿著红酒，眼神有些放空地看著窗外的夜景。

听到敲门声，她微微一怔，隨即起身，拉开了房门。

“学弟？”看到门外的江远，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隨即又化作一抹温柔的笑意“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看你房间还亮著灯，就过来看看。”江远走了进来，顺手將门带上，“白天在现场，爸妈都在，好多话没能跟你说。“

学姐今天吃饭的时候，因为有长辈在，一直都很拘谨。

脸上虽然掛著温柔的笑，但江远能感觉到，她心里其实並不开心。

尤其是看到苏晚晚更加主动时，她眼底深处的那一抹落寞，江远看得分明。

搂著她的肩膀，轻声说：“今天吃饭的时候，是不是不开了？”

“没有啊。”凌薇摇了摇头，语气却不似往常那般温柔。

“还说没有，”江远將她转过来，让她面对著自己，指尖轻轻勾起她的下巴。

凌薇脸颊微微泛红：“谁不开心了？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装，今天在饭桌上，你和晚晚的眼神，都快把空气点著了，当我瞎吗？“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畔，让凌薇的身体不由自主地软了半分。

她靠在江远怀里，终於不再偽装，幽幽地嘆了口气：“还不是因为你。”

“因为我？”

“对啊，”凌薇抬起头，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写满了委屈，“你催吃饭催的太急，我都没有好好准备，穿得那么隨便，妆也化得不好，肯定给他们留下坏印象了。“

“怎么会？”江远笑了，“我妈刚才还跟我夸你呢，说你长得漂亮，气质又好，一看就是知书达理的好姑娘。“

“真的？”凌薇的眼睛瞬间亮了。

“当然是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江远捏了捏她的脸蛋，“再说，你就算不化妆，也是最好看的。“

这番甜言蜜语，让凌薇的心情好了不少，她靠在江远怀里，小声说：“就你会说话。”

江远抱著她，来到沙发上坐下。

他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隨手调到一个正在播放音乐的频道。

悠扬的旋律在房间里流淌，气氛渐渐变得温馨而暖味。

江远的手，很自然地滑到了学姐的腿上，不轻不重地揉捏著。

凌薇的身体微微一僵，隨即放鬆下来，任由他动作。

“说起来，学弟，”凌薇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侧过头，看著他，“我今天—其实有个问题想问你。“

“嗯？你说。”

凌薇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鼓足勇气，一字一句地问道：

“学弟，你跟柒柒——也亲了，对吗？“

江远的心里咯瞪了一下。

看著学姐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知道任何谎言在这一刻都是苍白无力的。

他点了点头，坦然承认：“嗯。”

得到肯定的答覆，凌薇的眼睫轻轻颤动了一下。

那双总是含著笑意的桃眼里，掠过一丝复杂难明的情绪。

她沉默了许久，久到江远都以为她不会再开口。

才用一种近乎呢喃的声音，问道：

“学弟，你跟学姐交个底，你到底——要找几个女朋友？“

江远沉默片刻，最终说道：“六。””

“你不要夸我呀，说实话。”

江远：“？”

反应了一会，才意识到她可能是误会了，以为自己是在夸她问得溜。

他哭笑不得，只能重复道：“我说，六个。”

这次，凌薇听明白了。

然后她彻底呆住了。

那双漂亮的桃眼瞪得溜圆，嘴巴也微微张开。

一副受到了巨大衝击、世界观正在崩塌重组的模样。

【六——六个？！】

【他——他竞然真的想找六个？！】

【我不是听错了吧？这个世界疯了吗？还是我疯了？】

【晚晚、瞳妹、我——这是三个，柒柒算一个，是四个——琉璃？若汐？】

【天啊！他——他竟然连若汐和琉璃都不放过？！】

【这个禽兽！这个渣男！这个——】

学姐的內心弹幕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疯狂刷屏。

她看著江远，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震惊、荒谬。

“你——”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学姐，”江远看著她这副样子，心中也有些不忍，他握住她的，柔声说，“我知道，这件事听起来很离谱，甚至很荒唐，但，这是我最真实的想法。”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无比真诚：“我不想欺骗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你们每一个，在我心里，都是独一无二的，都是我不想放手的人。”

凌薇看著他，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

她想发火，想质问，想骂他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蛋。

可话到嘴边，却又变成了另外一番模样。

“所以——”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我的竞爭对手，不是晚晚，而是——我们队里所有的女孩？“

江远沉默著，点了点头。

“—”

凌薇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一副需要缓缓的模样。

江远看著她苍白的脸色，知道自己这番话对她的衝击有多大。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静静地陪在她身边，將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过了许久，久到江远都以为她快要睡著了。

凌薇才缓缓地睁开眼。

“我明白了。”

她挣开江远的手，站起身。

走到房间的mini吧檯旁，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

她熟练地用开瓶器打开红酒，將殷红的酒液倒入杯中，然后端著两杯酒，重新走回江远面前。

她將其中一杯递给他，自己则举起另一杯。

“来，学弟，”她的声音温柔，“为了我们这该死的、混乱的、却又让人无法自拔的感情，乾杯。”

江远看著她，看著她眼中那抹豁出去般的疯狂，心中一动。

他接过酒杯，与她的杯子轻轻一碰。

“叮”

清脆的声响，在静謐的房间里迴荡。

“乾杯。”

江远仰头，將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凌薇也同样如此。

放下酒杯，她走到江远面前，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吻了上来。

“学弟，”她的声音在他的唇齿间响起，带著一丝颤抖，也带著一丝疯狂，“既然早晚都要沦陷，那不如——就今晚吧。”

“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你的学姐。“

她抬起头，那双总是温柔如水的桃眼里，此刻却燃著两簇妖异的火焰，直直地望进他的眼底。

“我是你的人中，第个，主动接受你所有的切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