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就这么哄著,直到她的呼吸变得彻底平稳深沉。
他却忽然发现,自己已经不想走了。
看著瞳妹在睡梦中微微张开的、泛著水润光泽的唇瓣。
缓缓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上去。
这个吻,很轻,很柔。
一触即分。
江远直起身,看著她依旧安稳的睡顏,心中那份因为修罗场而產生的烦躁与疲惫,在这一刻尽数消散。
他轻轻地將被角掖好,这才转身,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房间。
处理完墨瞳这边,江远並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休息。
他知道,今晚还有一场更硬的仗要打。
苏晚晚和凌薇之间的那道裂痕,如果不及时修补,迟早会成为一颗足以引爆整个团队的定时炸弹。
他乘坐电梯,来到了苏晚晚所在的楼层。
站在她房间门口,他没有立刻敲门,而是先靠在墙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
该怎么开口?用什么样的姿態?是强硬地以教练身份命令她们和好,还是温和地以伴侣身份从中调解?
就算要一do泯恩仇,也得找到一个合適的切入点才行。
终於。
江远敲门,苏晚晚很快將门打开。
她刚刚洗漱完毕,一头標誌性的粉色长髮还有些湿漉漉的,隨意地披在肩上,发梢的水珠顺著她白暂的脖颈滑落,没入那件丝质睡袍微的领口。
没有化妆,素麵朝天,却更显出那份惊心动魄的美。
少了平日里的张扬与明艷,多了一份慵懒与性感。
她就那么斜倚在门框上,双手环抱在胸前,睡袍的腰带松松垮垮地繫著,勾勒出她那纤细的腰肢。
她看著江远,眼神里带著几分玩味,几分挑。
“哟,还知道来找我啊?”她率先开口,语调懒洋洋的,“我还以为,你今晚要被你的好学姐,或者你的好班长给拐跑了呢。”
江远看著她这副模样,心中那点刚刚酝酿好的严肃说辞,瞬间就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他没有接她的话,而是径直走进房间,越过她,走到了阳台。
苏晚晚的房间有一个视野极好的露天阳台,可以俯瞰首尔小半个城市的夜景。
此刻,阳台的藤椅边摆著一杯红酒。
江远走上前,二话不说,拿起酒杯,將里面剩下的猩红液体一饮而尽。
“喝这么多酒干嘛。”
“呵。”苏晚晚轻笑一声,坐会床上,双臂抱著膝盖,將下巴搁在膝盖上,整个人缩成了一小团。
这个姿势,让她看起来少了几分攻击性,多了几分惹人怜爱的脆弱。
她侧著头,看著江远,那双漂亮的杏眼在夜色中闪烁著复杂的光芒:“还不是因为你,有本事,你跟我结婚,那我就答应你,滴酒不沾。”
他没理她,而是直接掏出手机,当著她的面,翻出了通讯录里那个熟悉的名字,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学弟?”听筒里传来凌薇温柔的声音。
“学姐,睡了吗?”
“还没,刚洗完澡,准备看会儿书。”
“方便来一趟晚晚的房间吗?有些事情,我想我们三个需要当面聊一聊。”江远的声音平静而沉稳。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似乎是在犹豫。
但最终,还是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带著一丝无奈的应允。
“.—好,我马上过去。”
掛断电话,江远將手机放回口袋,转身看向已经皱起眉头的苏晚晚。
“你喊她过来干嘛?”苏晚晚的语气里充满了警惕。
“队內矛盾,作为教练,当然应该解决掉。”江远淡淡地回答,走到她对面的藤椅上坐下,与她隔著一张小小的茶几,四目相对。
“解决?”苏晚晚撇了撇嘴,摇了摇头,那双抱著膝盖的手臂,下意识地收紧了一些,“没那么好解决吧。”
她和凌薇之间的矛盾,根源在於江远。
只要江远还在一天,她们之间就永远存在著竞爭关係,那道隔阁,怎么可能轻易消除?
江远看著她那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嘴角却勾起一抹笑意。
“也没那么难吧?”
苏晚晚还想说些什么,房间的门铃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是凌薇到了。
苏晚晚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从床上下来,走去开门。
江远坐在原地,目光投向门口。
当凌薇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饶是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江远的心跳还是漏了半拍。
学姐同样是刚洗完澡,一头柔顺的浅棕色长髮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髮丝间还縈绕著淡淡的洗髮水清香。
她穿了一件款式简约的白色质睡裙,长及脚踝,將她高挑而窈窕的身材衬托得恰到好处。
和苏晚晚那种张扬外放的性感不同,凌薇的美,是一种温润如玉、沁人心脾的温柔。
她的五官精致柔和,气质沉静大气。
耳朵上还戴著那对小巧而精致的珍珠耳坠,隨著她的动作微微晃动,在灯光下折射出温润的光泽。
两位绝色,一个明艷如火,一个温婉如水,此刻,就这么站在同一个空间里。
苏晚晚和凌薇的目光在半空中交匯了一瞬,隨即又像被烫到一般,同时挪开了视线。
一个扭头看向別处,一个低头看著自己的拖鞋。
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房间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
江远看著眼前这一幕,心中无奈地嘆了口气,但脸上却依旧保持著平静。
他站起身,走到两人中间,拉起两人的手。
“好了,都坐吧。”
“今晚,不把话说开,谁也別想走。”
“嗯———-你俩都洗澡了,挺好的,我也去洗个澡,你们先自己聊聊。”
江远跑去洗澡。
留下翻白眼的苏晚晚和扶额苦笑的凌薇。
“真是狗东西啊。”苏晚晚实在没忍住,如是说道。
凌薇嘆气一声道:“素,你老公?”
“你老公你老公!”苏晚晚脱口而出,然后呢了一声道,“算了,我老公也不是不行。”
凌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