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史诗级掉落:来自过去的铁证
比赛的胜利令人开心。
萧柒柒嘴角也忍不住微微上扬。
队友们的强大,让她心中那份因家事请假而產生的愧疚感减轻了不少。
江远关掉直播,伸了个懒腰:“不愧是她们。”
萧柒柒轻轻点了点头:“嗯,晚晚姐的小法师,熟练度很高。”
“那是,毕竟天天被我当提款机杀,在怎么苟住发育这方面,她还是有点心得的。”江远调侃了一句,隨即话锋一转,“柒,明天,是时候去咱们这个副本的最终地图逛一逛了。”
萧柒柒歪了歪头:“最终地图?”
“对,就是你以前住的那个地方,想要在法庭上彻底把对方锤死,除了他们自己送上门的那些证据,我们还需要更硬的神装一一人证和物证,来证明你从小就生活在被忽视甚至虐待的环境里。”
萧柒柒的身体僵了一下。
以前住的地方是她整个灰暗童年的缩影,是她拼了命才逃离的噩梦。
现在,要主动再走回去,无异於亲手揭开早已结的伤疤。
江远也知道,这对她来说,是一道极难迈过去的坎。
他在心里嘆了口气,从桌上拿了个苹果。
削完皮,用一种聊家常的语气说:“我知道,让你回去面对那些很难,但你想想,这就像打游戏,最终boss的门口,总有几波噁心的小怪守著,宫崎英高—最喜欢做这种事情了。”
他將苹果用牙籤插好,递到萧柒柒面前:“而且,你不是一个人回去,我会全程陪著你,没事的。”
“我———”柒柒接过了那块苹果,轻轻点了点头,“好,教练,我们——去通关副本。”
“嗯。”江远揉了揉她的脑袋,“早点睡,明天见。”
第二天一早,羊城的天空有些阴沉,空气中瀰漫著潮湿而闷热的气息。
江远和萧柒柒打车前往她记忆中的那个老街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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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穿过繁华的商业中心,驶过一栋栋光鲜亮丽的写字楼,最终拐进了一条狭窄的巷道。
握手楼挤挤挨挨,將天空切割成不规则的碎片。
斑驳的墙壁上,青苔与杂乱的电线纠缠在一起。
空气中,食物的油烟味、垃圾的酸腐味和泥土的腥气混合成一种复杂而压抑的味道。
江远看著窗外。
【这就是她长大的地方吗?】
【这种环境,人与人之间的物理距离无限贴近,隱私却又被无限放大,像个巨大的培养皿,能滋生出最顽强的生命力,也能配酿出最深沉的恶意·】
身旁的萧柒柒,从进入这条街区开始,就变得异常沉默。
她双手紧紧地抓著自己的背包带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窗外那些既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像一只闯入旧时陷阱的警惕小兽。
江远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他不动声色地將话题引向別处:
“说起来,你还能想起来以前的路吗?”
萧柒柒的视线从窗外收回,看了他一眼,轻轻嗯了一声:“记得。”
车子在巷口停下。
再往里,就只能步行了。
江远付了钱,率先下车,然后绕到另一边,为萧柒柒打开车门。
越往里走,光线越是昏暗。
头顶是密密麻麻的防盗网和晾衣杆,掛著五顏六色的衣物,水珠时不时地滴落下来,砸在地上,溅起小小的水。
两旁不时有开的房门,传出麻將的碰撞声、电视机的喧譁声和夫妻的爭吵声。
萧柒柒的脚步很慢。
走著走著,她指著一个墙角:“以前—-我经常躲在这里,因为这里有个缺口,能看到外面马路上驶过的汽车。”
她又指向一个紧闭著捲帘门的铺子:“这里以前是个小卖部,老板是个很好的婆婆,她会偷偷给我吃。”
江远只是安静地听著。
走了大约十分钟,萧柒柒在一个看起来比周围所有楼房都更破旧的单元楼前停下了脚步。
“就是这里。”
江远抬头看去,这是一栋七层高的老式居民楼,没有电梯。
楼梯间的墙壁上,被各种开锁、通渠的小gg贴得满满当当。
这里,就是萧柒柒曾经的“家”。
“五楼的王阿姨,对吗?”江远轻声问。
“嗯。”萧柒柒说,“以前——-妈妈打我的时候,如果被她碰见,她会帮忙劝几句,我跑出来没地方去,她也会让我去她家待一会儿。”
“好。”
江远点了点头,率先迈步走进了黑漆漆的楼道。
楼道是声控灯,但似乎年久失修,江远用力了脚,头顶那盏昏黄的灯泡才闪烁了几下。
向上攀爬的过程,仿佛在穿越一条时光隧道。
每上一层,萧柒柒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当走到四楼和五楼之间的拐角时,她突然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江远立刻停下来。
“这里”萧柒柒的目光落在脚下的一块水泥地上,那里的顏色比周围要深一些,“我记得———有一次,她喝醉了,把我从家里推出来,我的头撞在这里,流了很多血。”
江远的心顺著她的目光看去,仿佛真的能看到那片深色水泥地上,浸染著一个女孩的鲜血和眼泪。
他伸出手,没有丝毫犹豫,將萧柒柒揽进怀里,轻轻地拍著她的后背。
“都过去了,柒柒,都过去了。”
“你看,现在我在这里,不会再有任何人能伤害你。”
萧柒柒把脸埋在他的胸口,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但那急促的呼吸,却在他的安抚下,渐渐平復了下来。
她没有哭,只是將江远的衣服抓得很紧很紧。
过了许久,她才从他怀里抬起头,眼睛有些红。
“教练,我没事了。”她说,“我们上去吧。”
江远看著她故作坚强的模样,心中一阵刺痛,但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牵起了她冰凉的小手,继续向上走去。
五楼有两户人家,江远根据门牌號,找到了王阿姨的家。
那是一扇陈旧的绿色防盗门,门上还贴著一张褪了色的“福”字。
江远整理了一下情绪,上前敲了敲门。
“咚咚咚。”
过了好一会儿,门內才传来一阵拖咨的脚步声,和一个苍老而警惕的声音:“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