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楼上，那一间房的灯，亮了整夜。
时间过得很快。
四月很快就到了。
旧日赛场的喧囂隨雨落定，新征战前的风声已然渐起。
四月五號，清晨。
江远是被一阵门铃声吵醒的。
他从床上爬起来，身边，睡著四个姑娘。
这已经是他现在的日常了。
要是没有体力提升的buff，还真的顶不住，
江远帮她们拉了拉被子，套上一件t恤，顶著一头鸡窝，迷迷糊糊地去开门。
门外站著的，是顾以南。
她今天依然优雅高贵、气质十足，手里还提著一个精致的蛋糕盒。
“顾董？您怎么来了？”江远瞬间清醒了大半。
“今天晚晚生日，我来给她个惊喜。”顾以南笑了笑，目光在江远身上打量了一圈，眼神里带著几分玩味，“看你这样子，昨晚———战况很激烈？”
江远老脸一红，尷尬地挠了挠头：“咳，那个，战术復盘，搞得比较晚。”
“年轻人，注意身体。”顾以南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便径直走进了公寓。
隨后，她动了动鼻子，然后把蛋糕放在冰箱里：“我走了，你们收拾收拾吧。”
“矣，好勒。”
“晚上我会叫人来家里做饭。”
“好勒顾董。”
今天，不仅是苏晚晚的生日，也是lpl春季赛第二赛段组內赛开打的日子。
fm的开幕赛，对手是al。
al这个赛季异军突起，上中野的联动非常强势，尤其是中单shanks，状態火热。
比赛开始前，休息室里。
苏晚晚坐在镜子前，顾以南正亲手帮她整理著头髮。
“妈，你不用这样的，我自己来就行。”苏晚晚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顾以南的动作很温柔，“我女儿过生日，当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算输了也得美美的。”
“才不会输呢。”苏晚晚哼了一声，眼神里充满了自信。
另一边，江远正在做最后的战术布置。
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最后停留在苏晚晚身上：“晚晚，今天你是主角，想玩什么，就拿什么，全队都围绕你来打。”
“收到！”苏晚晚对著镜子里的自己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比赛正式开始。
第一局，江远直接一抢阿卡丽。
坐拥生日buff，又刚刚突破了潜力上限的苏晚晚，彻底化身成了赛场上的女杀神。
对线期，她就用阿卡丽把shanks的永恩压得喘不过气。
每一次换血，每一次拉扯，都堪称完美。
进世中期，她的阿卡丽更是神出鬼没，如同鬼魅一般，穿梭在al的阵型之中，取敌將首级如探囊取物。
解说都激动得语无伦次。
“我的天！晚神今天的状態太恐岂了！她就像一个莫得感情的刺客，al的后排在她面前，就像纸一样脆弱！”
“这就是国一中的实力吗？太夸张了！shanks选手估计已经被打得怀疑人生了！”
毫无悬念，第一局，fm轻鬆拿下。
第二局，al针对性地ban掉了晚晚的多个刺客英雄。
江远反手就给苏晚晚锁下了一手塞拉斯，
你ban我刺客，那我就偷你的大招来用。
这一局，苏晚晚再次统治了比赛。
2：0，fm乾脆利落地贏下了比赛。
赛后採访环节，苏晚晚至艺无愧地拿下了两局mvp。
主持人问她：“晚晚选手，今天是你生日，又拿下了开门红，有什么想说的吗？”
苏晚晚接过话筒，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她看了一眼台下的江远，大声说道：“感谢我的教练，感谢我的队羞，感谢fm，这是我最好的生日礼物！”
全场欢呼。
比赛结束后，一行人回到后台。
刚走进休息室，就看到al的adc选手hope习杰，正有些侷促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捧著一个包装精美的礼品盒。
看到fm眾人进来，他连忙迎了上去，目標明確地走到了墨瞳面前。
“瞳，这个—送给你。”他把礼物递过去，脸颊微红，“恭个你们贏下比赛。”
墨瞳面无表情地看著他，又看了看礼物盒，没有伸手去接。
“根据战队规定，选手间不能私下赠送超过一百元的礼物，你这个包装盒的成本，目测已经超標。”她冷静地分析道。
hope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江远笑著说：“没关係，收下吧。”
墨瞳这才伸出手，接过了礼物：“谢谢。”
hope如蒙大赦，说了句“那我先走了”，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看著他离去的背影，夏琉琉忍不住八卦道：“瞳瞳，这个王杰，还没死心？你不都跟他说了你谈恋爱了吗？”
“他不信。”
墨瞳礼物盒都没拆，直接递给了江远。
江远：“看看是啥，然后捐了吧。”
庆功宴自然是在公寓顶层举行。
隨著fm的人气越来越高，姑娘们出门也越来越不方便，很容易被粉丝亚出来，所以大部分的聚会，都改在了家里。
饭桌上，大家推杯换盏，气氛热烈。
江远和顾以南也是许久未见，两人端著酒杯，在阳台上简单地聊了聊。
“战队最近的情况，我都听说了。”顾以南喝了口红酒，看著远处的城市夜景，“你做得很好，比我想像中还要好。”
“都是大家努力的结果。”江远谦虚道，
“不用谦虚，”顾以南转过头，看著他，“尤其是对晚晚，我知道你费了很多心思。”
“她很有天赋，只是需要一点引导。”
两人正聊著，顾以南忽然皱了下眉，手不自觉地捂住了自己的小腹。
“怎么了，顾董？”江远关切地问。
“没事，”顾以南摇了摇头，脸色却有些发白，“可能是刚才喝了点酒，胃有点不舒服。”
“那您快进屋休息一下，我给您倒杯热水。”
“不用了，”顾以南忽然拉住了他的手，她的手有些凉，“你———你能不能，帮我揉一揉？”
“啊？”江远愣住了。
“就跟以前一样，快来吧。”
“好。”
江远扶著顾以南，走进了旁边一间没人的客房。
顾以南在床边坐下，依旧捂著肚子，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江远让她靠在床头，然后蹲下身，將温热的手掌，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小腹上。
隔著薄薄的裙子布料，他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
“是这里吗？”他轻声问。
“嗯——.”顾以南闭著眼晴，发出了一声轻微的鼻音。
江远开始隔著衣服，用掌心缓缓地、有规律地打著圈。
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这样效果没那么好吧？”顾以南皱眉，旋即起身，把裙子脱了。
江远：“？”
见他愣神，顾以南道：“我里面又不是没穿，再说了你又不是没看过，快点的吧，真痛。”
“听——..—好吧。”
江远坐在顾以南身上，开始给她按摩。
这按摩手法是积分学来的，缓解痛经效果很好。
没按多久，顾以南就舒服的闭上了眼睛，彻底卸下了平日里所有的精明与强势，像一只慵懒的猫，完全沉浸在了这份舒適中。
江远见状，手上力度放得更缓，准备等她彻底放鬆下来就收工。
就在他以为顾以南快要舒服得睡著的时候，身下的人红唇微启，发出了一声梦般的、极词轻微的呢喃。
“老公，好舒服。”
江远的手掌猛地停在了她温软的小腹上。
【嗯？你在说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