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这一家子破事儿,接二连三的,挺烦的是吧?”
萧胤眉眼间掠过一抹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的怜惜,手指抚上了她的脸颊低声笑道:“顾家虽然不地道,但还不至於致命,我们家王妃是个小机灵,对付顾家绰绰有余。”
“本王的家才真的是个奇葩到不能再奇葩的大家族呢!”
顾九龄顿时愣在了那里,天底下这么编排皇家的大概也就萧胤这样的人了。
等回到睿王府,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睿王这一次直接带著顾九龄回到了桃阁的院子里。
凌风忙命人將王爷需要用的东西都搬到桃阁隔壁新修起来的房间里,房间还有些潮,里面提前生了炭盆的火烤著。
萧胤留在了顾九龄的暖阁里,屏退了所有的僕从,两个人小心翼翼从紫檀木盒子里將那本册子拿了出来。
顾九龄定睛一看,不禁愣在了那里,看起来就是一本普普通通的帐册,上面记得都是米麵铺子里的粮食进出。
原来是杜家米麵铺子里的帐本,萧胤也愣了一下,这貌似不是藏宝图啊?
顾九龄粉嫩的指尖点了一点茶盏中的茶水,涂抹在了帐册的纸张上,什么变化都没有,就是上面的字儿看不清楚了。
她忙拿起湿了的纸张凑到灯烛上烤乾,也没有任何的变化,隨后用银针刺了自己的手指头一下,將血珠滴落在帐册上,还是没有什么隱性地图开出来。
顾九龄累的瘫在了椅子上,隨即想起来什么朝著门口走去。
“做什么去?”萧胤忙喊住了她。
顾九龄道:“我去抓顾康那傢伙过来,没准儿他是儿子,他的血能行。”
“回来吧,没用的,”萧胤苦笑道:“顾康是顾家的嫡子,又不是杜家的嫡子。”
顾九龄也坐在了椅子上,两个人彻底陷入了迷茫。
总感觉这一次林敬元组织的诗会,什么都不错,唯独这彩头委实寒酸了些。
萧胤將册子收了起来,重新放进了盒子,先推到了顾九龄的面前,顾九龄明白他的意思,將东西推了回去。
“王爷,你保存著吧,我福薄,保存这种奇奇怪怪的东西万一丟了,也是个麻烦。”
“嗯!”萧胤现在开始尊重面前这个女人的意见了,他重新將册子收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万事万物都有存在的道理,既然能作为彩头出现,必然有其重要之处。
顾九龄坐在萧胤身边,端起了一盏茶喝了几口道:“王爷,你要那么多钱想干嘛?”
她一直都不想干涉萧胤的事情,可今天这一场诗会下来,总觉得冥冥之中她已经被绑在了萧胤的战车上不能动弹,说实在是,她有点慌。
萧胤许久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定定看著顾九龄反问道:“王妃,好像也挺爱钱的,王妃要那么多钱想做什么?”
顾九龄一愣,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当然是啊,钱又不扎手!”
“这世上还有嫌弃钱的人吗?”
“哦,”萧胤唇角微翘看著顾九龄缓缓笑道:“你问本王为什么这么爱钱,本王只有一个想法。”
“什么想法?”顾九龄忙笑著问道。
萧胤看著顾九龄,很认真很认真的笑道:“造反!”
哗啦!
顾九龄手中的茶盏惊得落在了地上,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