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经过这些天的休养,脸色稍稍好看了几分,又想著自己如此一走了之,对不起儿媳妇,便又攛掇著赵老爷一起跟著她回到了將军府。
赵夫人让丫鬟將她从庄子上带回来的东西,大包小包齐刷刷摆在了桌子上。
上京虽然繁华,但是野味却很少。
赵夫人在庄子上休养的时候,去野外打了许多猎物,还得了几张上好的皮子,准备带回来给儿媳妇做袄子穿。
赵老爷笑话她如今上京的年轻女子们,哪里喜欢穿这种皮子?
赵夫人忙又將皮子改成了护手的毛套子,虽然她做针线的针脚远远比不上金枝,可也是熬了几个大夜费心缝出来的。
此时赵夫人正笑呵呵的同赵老爷翻著皮子说著话,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站在门口处的丫鬟忙冲走进来的赵朗和金枝躬身行礼,隨即脸上的表情略过一抹惊讶。
赵夫人也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她刚要说什么突然不可思议的看向了赵朗牵著金枝的手。
一时间赵夫人竟是忘了说什么,隨即脸上掠过一抹狂喜。
自己木头一样的儿子,怕是终於开窍了吧?
终於想起来牵著自己妻子的手。
而且从二人脸上的那神情也瞧得出来,这俩人怕是到一起了。
赵夫人高兴的站了起来,却被身后的赵老爷笑著拽了拽衣袖。
年轻人脸皮子薄,你这个老太婆若是问出点什么来,没得让儿媳妇难堪。
赵老爷一个眼神赵夫人哪里不懂,她忙收敛了脸上的表情,上前一步抓住了金枝的手。
金枝一路上被赵朗打横抱到了这里早已经脸颊赤红,此番走进赵夫人的正院时,赵朗依然紧紧攥著她的手不鬆开。
此时又被自己的婆母撞见,金枝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忙將手从赵朗的手中挣脱了出来。赵夫人抓著金枝的手,走到了桌子边,隨即將自己带回来的大包小包推到了金枝的面前。
又拿起了她亲自缝的暖手用的毛套子戴在了金枝的手上拍了拍笑道:“原以为怕缝的太大不合適,如今瞧著也刚刚好,稍稍有些余量还能踹个暖手炉子也不显的紧。”
“对了,这是野猪肉,是我亲自上山打的,你公爹晒成了肉乾,你尝尝看。”
“这灵芝是庄子上的管家发现的,也帮你摘了下来,你这身子还得需要好好补一补,以后若是有了孩子,生养的时候也不受罪。”
提及孩子的事情,金枝的脸颊更是红的能滴出血来,头微微垂著。
她抿唇轻轻笑了出来,却不敢抬头看自家婆母。
一边的赵朗瞧著金枝那窘迫的样子,不曾想一个姑娘家却是害羞到这种程度。
他忙朗声笑了出来,坐在了金枝的另一侧冲赵夫人笑问道:“娘,这一次从庄子上回来,给儿子带了些什么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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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这野猪肉的肉乾,儿子打小就爱吃。后来在边关好些年没有吃过,今年娘又做了这么多,儿子想要尝尝。”
赵朗忙去抓摊在桌子上的肉乾,却被赵夫人狠狠一巴掌拍在了手背上,將他的手打到一边去,將肉乾拢了拢,推到了金枝的手边。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媳妇都没有动,你著什么急?先紧著你媳妇吃。”
“那么大个人了还馋嘴,该打!”
赵朗顿时笑了出来:“罢了,我算是看出来了,我这妻子不是给我自己娶的,倒是给您娶了回来。”
“好你个臭小子说的什么疯话?看为娘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