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柔惊恐的看向了萧胤,连连后退。
有时候恶言恶语就像是刀子一样,更能令人痛不欲生。
她原以为他还念及旧情,不想人家根本对她没有情。
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变成了一个笑话。
萧胤说完这几句话后,转身便朝著甬道外面走去,这个地方,这个女人,让他多呆一刻都受不了。
噁心!极其无比的噁心!
他现在迫切需要去顾九龄那边抚慰一下受伤的心灵。
苏婉柔衝到了柵栏边一声接著一声悽厉的喊著萧胤的名字,此时的苏婉柔彻底崩溃了。
她破口大骂著萧胤,用这个世界上最恶毒无比的话诅咒他,她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
他凭什么!他凭什么啊!
他给了她希望,又亲手將这个希望拿走,断了她的一切退路。
苏婉柔整个人彻底疯癲了,疯癲到了极致。
一直默默围观著这一切的红玉,大声笑了出来,因为嗓子哑了,发出了粗噶的声音,却在这阴森森的刑部死牢里,有著说不出的诡异感。
苏婉柔被自己最瞧不上眼的婢女嘲笑了,气顿时不打一处来,疯了般衝到了红玉这边。
不想红玉早有准备,苏婉柔与她廝打的时候,根本占不到便宜,直接被红玉一把揪住了头髮,狠狠拽下来一缕。
苏婉柔吃痛,想要回手掐死红玉,奈何隔著一道柵栏,根本使不上劲儿来。
“快!快护住红玉姑娘!快!將那个疯婆子打开!”
隔壁也来了一行人过来瞧红玉,为首的是个宫里头来的嬤嬤,穿著宫装,显得分外端正肃穆。
她瞧著苏婉柔掐住了红玉的脖子,顿时嚇得大惊失色,不禁喊了出来。
钱嬤嬤是宫中段贵妃身边的心腹嬤嬤,此番亲自带著宫里头的御医来到了红玉的监牢里。
几个狱卒瞧著这个阵势忙上去帮忙,用佩刀的刀柄狠狠抽在了苏婉柔的手背上,苏婉柔惨叫了一声鬆开了红玉。
钱嬤嬤带著人上前一把將红玉扶住。
“陈太医!”钱嬤嬤喊了出来。
陈太医提著药箱蹲在了红玉的面前,忙抬起手搭在了红玉的手腕上,凝神诊脉,隨即脸上掠过一抹狂喜。
“喜脉!喜脉啊!”
“太好了!太好了!”钱嬤嬤声音都发著颤。
隨即看向了陈太医:“时间可对得上?”
陈太医不放心又仔仔细细诊脉道:“对得上!对得上!”
“三殿下有后了!有后了!”
一时间钱嬤嬤等人具是鬆了口气,那个模样简直是比他们有后还要激动。
之前萧威被女刺客行刺,竟是伤到了子孙根上,这辈子都做不了男人了,更別说有自己的后代。
萧胤对三皇子来的这一招釜底抽薪实在是太狠了,打了整个段家措手不及,段贵妃听到了那个消息当下便晕死了过去。
如今自己年老色衰,这些日子选秀后又进宫了几个年轻嬪妃,隆庆帝的魂儿都栓到了那边。
曹淑妃那个贱人,最近跳脱得很欢,她生的六皇子如今越发得势,几乎有与太子那边抗衡的架势,加上六皇子得了萧胤的扶持,在军中也是如日中天。
眼见著段贵妃的儿子因为没有后代,如今成了整个上京的笑柄,即便是段家都没有办法扶持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