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都是她的心腹,而且岛上的这一批老百姓都是一些忠厚老实的人,受过难后被救到桃岛上。
他们对顾九龄感恩戴德都忙不过来,哪里还会衝撞她的院子?
顾九龄的院子在桃岛的最东侧,四周的桃更浓一些,此时那些急切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
“主子?”九月也慌了起来。
她和主子搬到了桃岛,已经住了三个多月的时间了,觉得这里民风淳朴,生活简单,而且远离喧囂是一个很適合休养生息的地方。
没想到外面的动静越来越大,她忙丟下的手中的婴儿衣服,转身將顾九龄护在身后。
院子门突然被人一脚狠狠踹开,那人估计用了十成的力道,半边的黄杨木门都被踹出了门框,哗啦一声朝里直直倒在了地上。
一阵尘土飞扬后,灰尘渐渐散去,却看到一个身著玄金色锦袍的男人,从门口漫天的迷雾中一点点走了进来。
他走进来的那一剎那,顾九龄整个人傻在了门庭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萧胤抬起头死死盯著站在门庭处的女人。
这些日子他找她几乎要找疯了去。
不敢想像这些日子他是怎么过来的?
三个月,整整三个月的时间,他日夜兼程来到了泉州,终於在半道將即將赶回京城的左非尘绑了起来。
可惜的是让拓跋玉那小子跑了,不过这世上想要抓住赤蝎统领也是有些难度的。
这些倒也罢了,最让他难熬的便是对顾九龄那个女子浓浓的思恋和担忧。
现在她的孩子大概也已经生下来了,不知道她在哪儿,住的地方安不安全?
吃的好不好?
她那一双孩儿怎么样?是男孩还是女孩?
她在生孩子的时候有没有遭遇危险?现在如何身体还好不好?
一连串的问题,將萧胤几乎要逼疯了。
他用左非尘父亲的骸骨逼著他交代了很多事情,带著人衝破了桃岛的那些阵法,然后来到了桃岛。
萧胤抬起头死死盯著顾九龄,恨不得將她吃了。
南齐的九皇叔此时俊美无儔的脸上染了浓浓的森冷寒意,他缓缓抬起手,挥了一下。
被绑成粽子的左非尘噗通一声被丟进了內院里。
顾九龄见到萧胤的那一刻起,整个人宛若被当头打了一棒,到现在都有些站不稳,完全懵了。
一时间害怕,恐惧,担忧,愤怒甚至还有一些久別重逢的喜悦,各种复杂的情绪,充斥著她的內心,让顾九龄摇摇欲坠。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一边的云朵刚要衝上来,却被萧胤一掌掀飞在地,跌在了左非尘的身边。
顾九龄这才反应过来,朝著萧胤走了过去。
她沉沉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冷静,抬头看著面前冷冽的男人:“有什么冲我来,没必要波及其他人。”
萧胤的脸色更是沉下去不少。
三个多月了,整整一百零六天,刚一见面她竟然冲他说这些废话。
萧胤突然上前一步,一把掐住了顾九龄的胳膊,拖著她朝著暖阁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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