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证,物证都在,您觉得怎么审,就怎么审!”
乔松月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没想到將军府出了这么多的恶奴,这种奴才若是放在其他世家大族里,早就被打杀了去,还留著干什么?
“王妃娘娘放心,卑职定当秉公受理,绝不姑息!”
乔大人说这句话的时候,稍稍偏过脸看向了一边早已经目瞪口呆的安家人。
此时的安老夫人已经嚇得浑身哆嗦,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她忙上前一步想要將自己的外孙女儿拦下,不想被乔大人带来的官差推开。
安成仁和安成贵忙將自己的母亲扶稳了。
“成仁,成贵,你们两个倒是想想办法啊!快想想办法啊!”安氏登时傻了眼,忙一把抓住自己两个弟弟的手,大哭了出来。
“你们也是朝廷命官,你们想想办法!不要让乔大人將依依带走啊!”
安氏急得脸颊都有些微微发红。
安成仁此番也没有主意,忙看向了自己的弟弟。
弟弟一向是安家的主心骨。
“二弟!你看这……”
安成贵此时脸色气得发青,他也是空有一番抱负却是摊上了这么一家子鼠目寸光的家人。
原本金枝身为安家嫡长女,他们安家人只要巴结好这个將军夫人,以后有的是机会。
此番竟是被一群心思歹毒,愚蠢至极的內宅妇人给害惨了去。
安成贵此时一颗心宛若被放在火上烤一样,整个人都气的哆嗦,也顾不上什么兄长不兄长的,別过脸冷冷盯著安成仁低声骂道:“兄长难道还看不出问题的癥结所在吗?”
“事到如今,陈依依想要害死將军夫人,甚至连將军的两个孩子都不放过,你说他还能活吗?”
“安家人还能保得下这个女人吗?若是非要保,罢了,你我將头上的官帽摘下,將全家人的脖子洗乾净等赵將军砍过来,还问我做什么?”
“这……”
安成仁脸色一瞬间灰败了下来,又看向了自己哭天抢地的母亲。
安成贵一甩袖子狠狠瞪了一眼自己的母亲:“那些妇人真是端不上檯面,你去告诉母亲要安家还是要他的外孙女,他自己选。”
安成贵说罢转身大步朝著赵家的院子门口走去。
他其实明白一个道理,今天顾九龄之所以只將陈依依抓走,並没有治他们安家的罪,还是看在金枝的面子上。
看在上一次他出面帮金枝说话的份上,如今这一场闹下来,睿王妃与他们安家人之间的人情世故怕是耗尽了。
安成仁看著安成贵扬长而去,顿时不知所措起来。
安成仁硬著头皮走到还在哭天抢地的安老夫人跟前,压低了声音道:“二弟说了,在您的外孙女和您的两个儿子之间选一个。”
“若是您非要选您的外孙女,也好,儿子拼了自己命,將身上的官帽和官袍摘下,儿子去敲了太平鼓,告御状,若是告不成,我和二弟的头就掛在城门楼上,您自己看著办。”
安老夫人的哭声戛然而止,定定看著自己的儿子,突然一颗心变得沉重了起来。
她此番也看出来自己的那些想法和打算,都露了馅儿。
如今睿王妃只是针对她的外孙女儿,倒是並没有治她的罪,也是给她一个台阶下。
如今再想一想,外孙女与自己的儿子相比,自然是儿子重要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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