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朗梗著脖子哪里肯走,冷冷看著顾九龄道:“本將军不走,本將军要看著你给我家金枝做手术。”
“万一你们这些人胡来害了我家金枝,该如何是好?”
赵朗拽著桌椅就是不走,顾九龄顿时有些无措,隨后看向了已经躺在手术床上的金枝:“简直了,你看著办,如今手术能不能做得成,全看你了。”
金枝脸颊上掠过一抹红晕,如今已经换了宽鬆的手术服,可也嚇得脸色微微有些发白。
不过她一向坚强,不管面对什么样的状况也都能闷不吭声的扛过去。
金枝缓缓扶著手术床坐了起来,隨即抓住了赵朗的胳膊,衝著他笑了笑,又温柔的抬起手比划了几句。
赵朗一身的傲气和暴躁,唯独在这个女人面前都会化作了绕指柔。
赵朗吸了口气,又將金枝抱了抱吩咐道:“金枝別怕。”
“多不过还有我呢,他们若是不尽心,我把她的医馆点著了,给你玩好不好?”
顾九龄同左非尘等人齐刷刷翻了个白眼,如今治病救人最怕的就是医闹。
今儿这个医闹,还挺让人为难的。
到底是金枝的面子大,赵朗再不敢在手术室里多嘴,忙急匆匆走了出去。
刚出去顾九龄命药奴將手术室的门从里面狠狠锁住,外边又传来了赵朗撕心裂肺的呼喊。
“说!你们为什么关门,难道要做什么?”
“我警告你们,不要对我的金枝做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不然我让你们几个人都好看!”
“当真是傻子,傻的够可以!”顾九龄忍不住低声骂了几句。
可她当著金枝的面也不好將赵朗骂的太狠。
顾九龄安慰的拍了拍金枝的手臂:“你放心,你脸上的伤和你嗓子里被毒烟燻坏了的声带,我之前都曾经做过备案,也认真的写了解决方案,绝不会给你胡乱治的。”
“你且放鬆心情,我帮你先打个麻药,睡一觉就好。”
顾九龄轻轻拍了拍金枝的手臂,她乖巧的点了点头,躺了下来。
顾九龄让九月將氧气面罩帮金枝戴好,隨后在她的脚踝上打了一针,又用了一些药物。
顾九龄通过管子將一些药物源源不断的输进金枝的身体,很快金枝陷入了沉睡。
左非尘端起了一些手术用的器材和药品,站在了顾九龄的身边。
他死死盯著顾九龄,如何在金枝的脸上下刀,又如何在金枝的大腿上將她自己的皮割下来移植到她的脸上。
这个手术左非尘之前从来没有看到过,此番亲眼所见,感觉都像是做梦一样。
不光是金枝,其他打下手的药奴还有九月等人也看傻了眼,不敢出声。
仿佛金枝就是天上的神仙,在歷劫一样。
赵朗在外面转了几圈,好几次想要推开手术室的门,却发现门从里面死死关上,他此番甚至都有了一种想要踹开门衝进去的衝动。
这个手术按理说应该不复杂吧?在脸上动的一个手术而已,就是將脸上的疤去掉。
可是从早晨他將金枝送进了医馆的手术室,如今已经快到正午,差不多快要三个时辰了,竟然还没有看好病。
赵朗顿时起身又走到了门口边,抬起手刚要再敲敲门,却不想手腕被另一个人死死掐住,將他一把推开。
赵朗对上了萧胤那双清冷的眼眸,他顿时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