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后,陈驰效率飞快地干完了两亩地的农活,浑身上下灰头土脸回到家里。饿得咕咕叫的他,隨隨便便洗了洗手和脸,就坐下来赶紧吃饭。
王翠坐在一旁,给陈驰改著两件去年就已经穿不下的衣服,还跟陈驰絮叻道:“你这个新老师不行,脑子有问题,你不要听她骗啊。嘴上过来看你,也不知道给你带点东西。说不定就是把学校给你的钱私吞了,还来跟我们装得可怜兮兮的。”
“嗯嗯。”陈驰呼呼扒著饭,对王翠的话,只要不涉及具体好处,向来都是这样你说得都对,左耳进、右耳出,完全不想多搭理。
王翠又说:“你別看她长得漂亮,我跟你讲,女人漂亮是没用的,得会过日子才行,知不知道?以后你要是娶老婆,就要找那种力气大的,块头大的,这样才能活得久,你老了才能有人照顾你。像刚才那个,麻杆似的,走个路都要被风吹走·—”
陈驰听到这话,不由得抬头看了看王翠。王翠自己就又瘦又小,今年六十岁不到,就乾枯得跟柴火一样了。而看到陈驰的眼神,王翠也立马就眼珠子一瞪,骂道:“你看我干什么?我还不是给你们家当牛做马一辈子,活生生累成这个样的?”
陈驰耸耸肩,无所谓。
谁踏马不累呢?
而且不仅干活累,心还累。
天天都要听你抱怨。
他很理智地低下头去,继续呼呼吃饭。一大碗饭,就著不知道剩了多少天的咸菜炒肉丝,吃得眉头紧皱,又狼吞虎咽。別管有没有变质,反正先吃饱第一,
吃不死就行。
王翠见陈驰这死样,吵架也没人吵,只好又继续抱怨別的。
“你这两身衣服,前年穿还刚刚好,这两年长了这么高,这下好了,陈飞不要的衣服,你也穿不下了。每天吃这么多饭,也不知道少吃几口———”
陈驰隨口插了句:“那你应该骂陈飞啊,他吃那么好,也不见他长高啊!”
王翠一愣,隨即说道:“也是,陈飞吃那么好,都吃狗肚子里去了吗?你说他会不会是肚子里长虫子了啊?过两天我去他家看看——.“
心里想著,这两天天气凉了,最好能给陈驰再拿两件陈飞不要的衣服回来。
陈飞虽然个头长得慢,不过毕竟比陈驰大三四岁,虽然已经比陈驰稍微矮一些,
但老二家有些买大了的衣服,陈驰肯定还是能穿的。顺带的,也把那陈驰奖金里的那1500块,给老二家送过去。
一举两得!完美!
“我吃完了!”
王翠想得正美时,陈驰放下筷子,一抹嘴就站了起来。
“去看看你爸,拉没拉!”王翠隨口喊道。
陈驰嗯了一声,走去了后屋。
然后没一会儿,就捏著一包尿布走了出来陈驰憋著气,嫻熟地给陈向东收拾完,就回了二楼。
下午没事,他也懒得再走40分钟的路,去学校训练。
主要是干了一早上,依然没想出打败柳教练的方法。
陈驰觉得去了也没意义。
躺在硬邦邦的门板床上,他睁著眼晴,看著头上的天板。
屋外初秋的天气,微微还是有点热,却让人感觉没那么烦躁了。
田边的空气,变得比之前乾燥了许多。
家附近肥所產生的气味,也显得不再那么臭。
陈驰悠然地躺著,一动也不想多动。
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想做什么。
更不去想,以后要做什么。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是他特別期待的,那就是再过两天,星期一又可以去学校吃食堂。
然后是星期二、星期三、星期四———
“要是能每天都吃食堂就好了,我要去以后去学校当老师吧--”陈驰在心里许著愿,越想就越流口水,越流口水就越精神振作。
“踏马的!”他骂了一声,猛地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
就跟抽风似的,快步跑到楼下。
拿起法杖,就跑了出去。
寧静晴朗的午后,陈驰穿越家门前的水泥路,跑到田里的田埂上。
抄了一条近路,飞快就从跑到山下的土路。
十几分中后,他顶著大太阳,跑到了山脚下。
上山的台阶前,立著一块村委会放的“山上有电,电死不赔”的牌子。
陈驰冷冷一笑,拿起法杖,挡在身前,就想也不想就冲了上去。
沿著熟悉的山道,矫健地拾级而上,
分分钟的工夫,就一路安然无恙,跑到了山腰。
“喊!还骗我拉了电线-”陈驰心想村委会的人真是狗,说谎都不带眨眼的。然后左右观察著四周,舔著嘴唇想找几只今天的幸运小动物。
这时前方不远的地方,草丛里忽然里啪啦响了几声。陈驰小心翼翼,举著法杖走过去,慢慢拨开草丛,眼睛就陡然亮了起来。
只见在杂草丛后,一片狭长的空地上,已经躺了好几十只被电死的小动物。
看情形,似乎还都挺新鲜的。
陈驰手手,往前迈出两步。
但刚一靠近,似乎就觉得脚底下有点发麻。
可晚上的菜就在眼前,他来都来了,还哪儿能管那么多?
“我去你妈的!”
陈驰直接法杖往前一戳。
法杖前端那火系力场,和前面村里私拉的电网一碰,瞬间哗啦啦一片电光四射。一道电弧甚至跟鞭子一样甩出去,狠狠在边上一棵树的树干上,打出一道黑乎乎的鞭痕。
陈驰一咬牙,又继续往前一顶。
骤然间,一片电网硬生生被陈驰暴力扯断。
山下的英雄村,几十台变压器里啪啦纷纷跳闸。
全村集体停电。
与此同时,半山腰上的电网前,陈驰想都不想,就用法术力场把电网底下的几只小动物往自己跟前一划拉,抱起来就跑,边跑边仰天大笑:“区区电网,也想拦住我铁锅无敌陈大侠!英雄村村委会的败类,你们吃屎去吧!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