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漠地看著她。
唇角扯出一抹不屑的弧度,“是我给你脸了。”
“你不应该强迫我。”她声音淡淡小小的,又透著某种坚定。
“莫念初,你以为你是谁?我想要你,我还要经过你的同意?”他冷笑著,走到女人面前,把她逼到墙角,“我拿你盛红酒的时候,你是水晶杯,我不给你脸时,你他妈就是玻璃茬子。”
她错愕地看著他。
感觉自己像是被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在他的心里,她永远都只是他手中的玩物。
以前是,现在是,就算是以后,也会是。
所以,他和她的关係,永远都会是这样的。
她垂下睫毛,不再说话。
他的大手紧紧地扣著她的下巴,目光中闪烁著难以压抑的怒火,“怎么?我的话让你不舒服了?”
“当初是你要我提条件的,现在却摆出这副贞洁烈妇的模样,是给谁看呢?是为了那个已经死去的老头子守身如玉,还是为了费良錚那个傢伙?”
他的嘲讽如同锐利的刀片,一刀一刀地割在她的心上。
话很难听。
莫念初不想反驳,就那么淡淡地看著他。
看著他发火,看著他失態,看著他在一句又一句地嘲讽她。
“说话啊?怎么又不吭声了?”他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几乎要捏碎她的下巴。
她感到一阵剧痛袭来,眉头紧皱,“你让我说什么?”
“是你,把我们的关係,变成了这样……”他无奈又狠戾的,深呼吸了一口,“……我想好好跟你相处的,我想跟你重新开始的,莫念初,你不稀罕。
你的心是凉的,冰封著,无法融化,冷漠,决绝,我都看在眼里。
既然如此,那就让我们就回到从前吧。”
她默默地听著,心中却没有半点波澜。
他说得没错,她的確从未想过要和他重新开始。
她也从未稀罕过他的示好。
她想要他痛,想要他死,这份执念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无法熄灭。
他们註定只能成为彼此生命中的过客。
“顾少霆,我跟你回江城,是因为你救了我的儿子,我铭记在心,我愿意为此做很多事情,只是……你或是我,都不配提感情。”
“好,很好。”他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那你就等我玩腻后,再滚出江城吧。”
他伸出手臂,一把將女人抱起,隨后將她重重地扔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寂静的只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紧接著,一股炽热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席捲了她的感官系统。
他没吻她。
没有前戏。
他的动作粗暴且无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惜和温柔。
仿佛是在发泄著心中的愤怒和不满。
莫念初默默地闭上眼睛,痛苦地承受著他排山倒海般的气势。
这是她必需要面对的现实。
完事后,他冷漠得如同丟弃一块破损的抹布般,毫不留情地將她推开,声音冰冷地命令:“滚出去。”
女人颤抖著双手,紧紧抱住自己的衣物,狼狈地转身,匆匆逃向客臥。
哗哗作响的洒下,她默默地站著,任由水流冲刷著身体的每一寸肌肤。
白皙的肌肤上,一道道或深或浅的指痕如同刺目的疤痕,无情地揭示著刚刚发生的一切。
她闭上眼睛,泪水与水流交织在一起,无声地滑落。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仿佛置身於冰冷的深渊中,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