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会儿手术开始之后,你就会渐渐地失去所有意识,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你就可以彻底摆脱这副诡异躯体了。”
黛拉乖巧地点了点头,隨后缓缓地合上了双眼。
其实,霍金斯和黛拉两人心里都清楚。
霍金斯並不是真的被诡母威胁得不得不进行这场手术,他只不过是想藉此机会转移诡母的注意力,並且为楼下曹轩那边爭取更多宝贵的时间罢了。
黛拉之所以会表现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纯粹是被一旁诡母那如同怪物般恐怖的模样给嚇得。
不过,黛拉的这幅表现,在诡母的眼中却刚好成为了增强这场实验说服力的证据。
毕竟,诡母好歹也是认识霍金斯和黛拉好几十年的“老朋友”了,对黛拉的性子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
要是黛拉真的表现得一脸平静,毫无畏惧之色,诡母反倒会心生怀疑,猜测霍金斯是不是只是表面上答应进行手术,而实际上內心却另有打算。
紧接著,霍金斯步伐沉稳,缓缓来到诡母的身前。
他从一旁的架子上取出了一个针筒足有胳膊粗细的针管,一脸严肃地对诡母说道:
“诡母,这场手术需要给你注射专门为诡异特製的麻药。
由於你之前移植了太多的器官,身体的耐药性和代谢水平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所以你所需要的麻药剂量,要比正常情况多好几倍才行。
如果你已经做好准备了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听到霍金斯说还要注射麻药,诡母心臟顿时猛地一紧,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警惕之意,她恶狠狠地质疑道:
“注射麻药.....这么说的话,那我一会儿岂不是就会失去意识了?
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霍金斯目光镇定,神色从容,缓缓地点了点头,
“诡母,这麻药是为了確保在手术过程中,你不会因为难以忍受的疼痛而干扰到手术的正常进程。
毕竟,接下来的移植手术极其复杂,其中的每一个步骤都如同在钢丝上跳舞,任何一点细微的干扰都有可能导致整个手术功亏一簣。
你肯定也不想在手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功败垂成吧?”
诡母那团如同肉瘤般的身体微微颤抖了起来,似乎在权衡霍金斯这番话到底有几分可信度。
“可我怎么能够確定你不是想要趁机对我不利呢?
一旦我失去了意识,你想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到时候我岂不是任你摆布!”
诡母的声音中充满了警惕和怀疑。
霍金斯还想要试图继续劝阻诡母,让她接受注射麻药这件事,毕竟这对於他接下来的计划至关重要。
可是,还没等他开口说话,诡母就再一次態度坚决地一口否决了。
“我再重复一遍,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绝对不需要注射麻药!
你要是敢偷偷动手脚,做出任何对我不利的事情,那我就立刻把你杀死,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诡母愤怒地咆哮著。
霍金斯见到诡母如此坚决,根本不愿意上当,只能无奈地深深地嘆了口气。
“好吧...不过一会儿仪器启动之后,你可能会出现一些特殊的感觉,你一定要忍住。
一旦手术被打断了,那么可就彻底前功尽弃了,而且在短时间內,根本没有办法再进行第二次手术。
到时候,你想要成为红衣诡异的梦想,可就永远都无法实现了。”
霍金斯再次强调手术的重要性和不可中断性。
诡母听完之后,没有丝毫疑问,而是迫不及待地催促道:
“我知道了,你別再囉嗦了,赶快开始吧!”
霍金斯无奈之下,只能按照诡母的要求,硬著头皮开始启动手术仪器。
隨著仪器的启动,一阵低沉的嗡嗡声在房间內缓缓响起。
伴隨著声音,仪器上的灯光开始不停地闪烁,各种复杂的线条和符號在屏幕上快速跳动。
而连接著诡母、黛拉和欧阳雪的线路也开始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光芒渐渐地由弱变强,最终將三人完全笼罩其中。
诡母那肉瘤般的身体微微颤抖著,那双如深渊般的双眼死死地盯著霍金斯,时刻防备著霍金斯做出任何对她不利的举动。
此时,霍金斯表面上看起来镇定自若,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但实际上他的內心也颇为紧张。
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操作都只是在迷惑诡母而已,他根本就没想过真的要进行这场手术,自然也没有真的开启仪器,一切都只是假象。
“也不知道曹轩那边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要是让诡母先一步反应过来,察觉到了我的计划,那可就糟糕了......”
霍金斯此时內心七上八下,暗自担忧。
就在霍金斯的內心越来越没底,诡母的躯体突然开始剧烈抖动了起来。
她原本那如同肉球般的身体,像是突然遭遇了某种强大力量的猛烈衝击,表面的血管瞬间凸起,疯狂地跳动著,仿佛下一秒就会承受不住压力而爆裂开来。
那场面,简直惊心触目到了极点,看上去十分恐怖。
诡母发出痛苦地大声呼喊:
“霍金斯,你这个卑鄙的混蛋,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她愤怒地咆哮著,声音因极度痛苦而尖锐扭曲,一对充满杀意的双眼死死地瞪著霍金斯,仿佛下一秒就要將他活生生地生吞活剥。
霍金斯看著诡母身上的这般反应,內心瞬间涌起一阵难以抑制的兴奋!
凭藉著他对诡母深入骨髓的研究,自然清楚这正是诡母体內各个器官之间的平衡被彻底打破,从而致使其身体陷入虚弱状態的典型表现!
“看来曹轩那边已经成功把所有孕育体都消灭乾净了!
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马上就能赶过来了!”
霍金斯强行压抑住內心的激动,紧接著一脸严肃地转身,看向正在疯狂咆哮的诡母,说道:
“诡母,这不过是手术过程中的正常反应罢了,恰恰证明手术正按照预期的方向推进。
你再忍耐一会儿,只要熬过这一阵,成功便近在咫尺了。”
说罢,他微微侧头,用手指了指另一张手术台上的黛拉,示意道:
“你要是不信,不妨看看黛拉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