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京城的洪莱正缓缓走向龙国的大会堂。
即便已经来过好几次京城,可他依旧对龙国的繁华和强大感到震惊和羡慕。
特別是富丽堂皇的大会堂,那种恢弘的气势,让每一个过来的人都会觉得自己的渺小。
会议室內,红木长桌光可鑑人,两侧墙壁上悬掛著描绘中国壮丽山河的水墨画,整个空间庄重而肃穆。
虽然龙国很是客气的接待了他,把他安排到大会堂里的这间高级会议室。
可洪莱依旧显得很是侷促,毕竟他也知道,是自己有错在先。
龙国到底会不会帮他调解,他心里也没有底。
而更加让他担心的是郑景渊这个人。
虽然郑景渊很年轻,却掌握著极大的话语权,並且霸道强势,不会吃一丁点儿亏。
即便最终他能同意帮自己调解,恐怕自己也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洪莱坐在客座上,手指不自觉地摩挲著茶杯边缘。
他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时不时瞥向那扇厚重的红木门。
思考著等会儿该如何对郑景渊开口。
就在这时,门开了。
郑景渊那让洪莱无比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一身黑色笔挺西装,胸前的国徽熠熠生辉。
洪莱连忙站起身来,想要开口。
却看到郑景渊並未急於就座,而是先走到窗边,调整了一下那面小型红旗摆台的角度,动作从容不迫。
整理完之后,郑景渊才悠然坐下,一双星目锐利的注视著洪莱。
“洪莱先生,久等了。”语气礼貌却透著疏离,与之前和洪莱在灵武狮號护卫舰上驰骋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了。
这让洪莱感到很难受,有种自己是一个拋妻弃子的负心汉的感觉。
不过洪莱很快就摇头甩掉了这古怪的想法,连忙一边鞠躬一边说道:
“郑大使您在百忙之中抽空会见。”
“洪莱,跟我还需要这么客气吗?直接说正事吧!”郑景渊微微一笑,漫不经心的说道。
洪莱也没有客气,直接说道:
“郑大使,两天前暹罗的炮火已经越过边境,摧毁了拜林市的一个市场,造成十七名平民死亡。”
“联合国安理会上的辩论明显偏向暹罗,就连以往支持高的东协伙伴也都保持了沉默!”
“我想请您……”
“请我干什么?”郑景渊打断洪莱的话,目光如炬,“高军队擅自进入爭议地区引发衝突,现在局势失控了,才想起找我们调解?”
洪莱被郑景渊的目光盯著,只觉得心底发凉,喉咙也开始发乾。
但他仍然鼓起勇气说道:
“郑大使,这是一个可怕的误会,我们当时只是……”
“只是认为与某个大国的军事合作能够给你们更大保障?”郑景渊再度打断洪莱,声音依然平稳,但每个字都像锤子敲在洪莱心上。
“德崇扶南运河项目,你们以环境和人工问题为由突然要求我们追加投资,並且还让樱国的资金参与进来!”
“不止如此,云港基地,你们允许外国军舰停靠,而那些军舰的目標是谁,你我心知肚明。”
洪莱脸色苍白,焦急的辩解道:
“关於运河项目,我们后来意识到错误,已经重新邀请了贵国开工,並且不需要追加任何资金!”
“如果暹罗没有和你们產生衝突,你们会这样做吗?”
郑景渊露出了嘲讽的神色,轻轻摇头,“洪莱,我们始终秉持互利共贏的原则与你们高合作,但友谊需要双方共同维护,不是吗?”
洪莱哑口无言,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会议室陷入沉寂,只有空调运转的微弱声响。
过了片刻,洪莱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此刻任何辩解都只会让情况更糟。
“不惜一切代价爭取龙国的支持,否则我们將失去更多领土!”
洪莱想起自己的父亲洪木对自己的嘱託,低下头去,声音微微发颤。
“郑大使,我们犯了严重错误,被短期利益蒙蔽了双眼。高国永远是龙国最真诚的朋友,我们恳请你们出面调停我们与暹罗的衝突。”
郑景渊静静地看著洪莱,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对於这种两面倒的墙头草,就是要让他们有著一个永远也忘不掉的教训才行!
良久之后,郑景渊才开口道:
“国际社会普遍认为你们高是挑衅方,暹罗得到了东协多数成员国的默许。我们若此时介入,需要充足理由。”
洪莱明白郑景渊的意思,也知道这一刻肯定会到来。
所以他很乾脆的说道:“无论什么条件,我们都愿意考虑。战事若扩大,將有数万边民流离失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