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从哲穿好衣服来到中堂。
坐在太师椅上等候的严言见到徐从哲马上起身,一脸焦急道:“徐相,出大事了!沈石失踪,老宅被人烧了,里面的东西全丟了!”
“什么?!”
徐从哲一脸震惊,一个踉蹌倒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两眼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那可是他大半辈子积蓄啊!他所有的家財啊!
“徐相,您……您没事吧……”
严言上前两步急切的关心道。
徐从哲缓过气来,喝了一口茶压了压惊,急得直敲桌子道:“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严言坐回自己的椅子上快速回道:“徐相,今日下午先是沈家的人给我报信沈石失踪了。
我便让人令江寧知县全城搜找,可都找不到人。
而后晚上便接到江寧知县派人来信说我们的老宅被火烧了!
宅里的东西丟了,人也被灭口了,江寧知县说是马匪所为!
但是这怎么可能,马匪哪有那么大能耐俏无声息穿过城防,將我们的宅子烧了,还把银子都运走!”
徐从哲听著皱起眉头,沉思了起来,忽然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隨即,他重拍一下桌子,咬牙怒声道:“是他!一定是他干的!”
“徐相,您说的他是谁?”
严言一脸疑惑问道。
“林易!”
徐从哲一字一句说道。
“是他?!”
严言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但他仔细一想,除了林易还能有谁?
这林易肯定是先抓沈石,从沈石口中套出老宅的事。
然后再派锦衣卫夜袭老宅!
锦衣卫有皇帝御赐的令牌,出入城防无人敢拦!
“誒呀!我们遭了那阉狗的道了!这该死的阉狗,让我们损失了几百多万啊!
早知道,我们就应该把这些银子存进钱庄的!”
严言气得直捶胸口。
“別喊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徐从哲拍了两下桌子喝斥道。
严言也只好闭上了嘴,气呼呼的。
“这一次是我们太大意了,应该早防著点才对,这个林易留不得,必须除掉!”
徐从哲眼中闪过一道凶光,他一开始也没太把林易放在心上。
也没想到林易竟然敢这么做!
“对!必须除掉这个阉狗!明天属下就参他滥用职权,纵火行凶,草菅人命!”
严言激动站起来说道。
“蠢!你有证据吗?就算有证据,你这样参他,那不变相承认我们贪污之罪了?”
徐从哲哼了一声,训斥道。
“那依徐相来看,我们该怎么办?”
严言泄气般坐回椅子上,他本来就没什么头脑,这个左都御史也是靠贿赂拍马上来的。
徐从哲沉思了一会儿,冷声道:“这事要从长计议,需要一个契机,等待吧。”
翌日清晨,皇宫內。
林易从床上起来,他昨晚在永欢斋留宿的。
由於昨晚弄了七百万两,他现在是神清气爽,心情太好。
对於伺候他洗漱更衣的小多子,隨手就是打赏五十两。
“谢谢乾爹!谢谢乾爹!”
小多子激动得跪地直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