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刘献见母后都不给周氏说话,就要杖杀,一脸著急。
这时刘源吩咐士兵道:“將其拿下!”
周皇后一脸从容,喝道:“且慢!”
隨即向太后拱手,不卑不亢道:“太后,请容妾身说几句话,太后听了再杀妾身也不迟。”
漱太后见其有几分气魄,倒要听听这周氏想说什么。
她挥退士兵,英气逼人的直视周皇后,威严道:“周氏,有何话要与哀家说?”
周皇后丝毫不惧威严,从容自若道:“太后,妾身前来,是要保全夫君留下的势力,也就是所谓的阉党以及锦衣卫。”
漱太后一愕,隨即感觉有些好笑,这个女人哪来的勇气和自信?竟敢如此大言不惭!
简直就是看不清形势的蠢人!
她轻蔑一笑道:“周氏,你的话可真让人发话,哀家可没时间听你的疯言疯语!”
说著,漱太后脸色一变,冷声道:“刘源,將这女人同阉党一同下狱!”
“是,太后!”
刘源让士兵去锁拿周皇后。
周皇后立即快速说道:“妾身已传信给吕承庭和东丹王!让他们起兵杀入京城为妾身的夫君討一个公道!”
漱太后听了脸色一沉,让士兵放开周皇后,紧盯著她审视道:“你说什么?”
周皇后毫不避让,直视漱太后的目光,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漱太后心里微微一惊,她最担心的就是阉党联络吕承庭和东丹王兵变造反。
一旦遭成这种局面,即便是除掉了阉党,大汉也会动盪不安,甚至有亡国的危险。
可转念一想,她早就封锁了皇城,怎么可能传信出去?定是周氏这女人想以此要挟她而已。
漱太后冷哼一声,嗤笑道:“周氏,哀家早就看穿了你的意图,想威胁哀家?告诉你,昨夜整个皇城就已封闭,根本不可能有人出去传信!”
周皇后不慌不忙道:“太后,人自然是送不出信,但是侯爷生前为防万一,便命锦衣卫在城门设立了联络栈。
所以即便是被困皇城,只需用飞鸽传书通知联络栈的锦衣卫,让他们去传信便可!”
此言让左明光眼前一亮,看到了一线生机,心中不由升起了对周皇后的敬佩之意。
其他三十余阉党也纷纷期待的看向周皇后。
漱太后脸色难看起来,她没想到林易还会留有这一招!若是吕承庭和东丹王真起兵造反了。
致使大汉四分五裂,那她可就成了大汉的罪人。
想到这些,她心里不由慌了起来,但很快又镇定下来,她逼视周皇后,哼声道:“周氏,你以为隨便编一个谎言就可以骗过哀家?就想要挟哀家?”
周皇后从容道:“若是太后不信,可以杀了妾身,可若妾身死了,就没人能阻止吕承庭和东丹王起兵了。
妾身愿以自身的性命,来赌大汉的国运!不知太后敢吗?”
漱太后愣住了,她不敢赌,不管周氏说的是真是假,这事关大汉江山的安危,她都不敢立下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