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立了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掛起的狠心肠。
柳嬋將令牌放在了桌子上,她缓缓道,“您帮我將这令牌交给凤仪楼的掌柜,就说,將宫里的消息务必传给皇上,我们听皇上的下一步指令。”
这是她想了许久,才想起来了一些零散事情。
印象里,她一直知道凤仪楼不简单。
可前世的凤仪楼並没有因为出事而动用里面的人,她也是回忆了许久,一点点拼凑了记忆,几乎是连猜带蒙,才將凤仪楼的真实作用给挖了出来。
凤仪楼掌管天下商会!
整个大夏朝的消息,只要凤仪楼想,就没有他得不到的。
萧临虽说將凤仪楼给了她,也仅仅是给了她凤仪楼的收入,或者说,只是明面上给了她,背后里的东西,还是握在了萧临的手里。
用凤仪楼来寻萧临,想必可以!
柔太妃也惊讶於她对凤仪楼的『安排』,又见她面对今晚的事情,没有丝毫慌张,不免多了几分看重。
她勾了嘴角,“景嬪好胆魄,是我小看你了。”
说著,她从桌子上拿起了那块令牌,转身离开。
柳嬋回身坐在了椅子上。
她轻轻擦去手心里的冷汗,缓慢地吐出了一口气。
眼下,她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若这一次能安然度过此事,她日后也要培养京城中独属於自己的势力了,而非困难来临之前,她只能靠著萧临。
她是要靠萧临,可也不能独靠著他。
她必须要做到离了萧临也能独活。
足足过了两日,朝中才有新的消息被林安暗中费心地打听了来。
林安过来告知柳嬋。
“太后娘娘在朝中说您怀的是个女胎,她还是需要在宗室中选一个子嗣出来,以防止朝中內乱,用这个理由,几乎引得九成的宗室都顺从了太后。”
利益面前,没有人能守住本心。
何况这是个堪称天大的利益。
“她真会。”柳嬋听得冷笑,“既然如此,那就將我怀了男胎的事情传出去,扰乱他们的视线。”
虽然可能明枪暗箭难防,她尽力防著就是了。
如此一来,宗室们就算明面上支持太后,背后也会泛起嘀咕,对太后產生一定的怀疑。
她的目的就是这样。
**
京城外面的一处山脚下。
茅草房外面站著个白衣如雪的妇人,儘管看起来已经不是小姑娘的面容,但满目的柔情却跟姑娘没什么差的。
她手中端著一碗药汤,抬手敲了门。
“阿临,药好了。”
屋里的萧临坐在土块垒砌的床上,双腿盘坐,头上缠著几块白布,闻言睁开了眼,“进来吧。”
女子笑意盈盈地抬步走了进来。
“今日太阳很好,你要不要出去走走?”她声音悦耳,“阿临?”
就在这时,一个亲昵地喊著娘亲的小姑娘跑了过来,拽住了她的手,“娘,哥哥带我抓鱼,弄脏了我的衣服。”
小姑娘约莫十一二岁,眼神里透著单纯模样。
她长的跟眼前的女子足足五六分相似,一看就是亲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