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嬋等了许久,也没等到萧临的回话,她默默將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宫中的子嗣少,他大抵是想要个皇子。
可生男生女也不是她说了算的,都是她的孩子,生个女儿又如何了?
回去的时候,柳嬋就有些闷闷不乐。
有孕之后,她一向自詡平静的心里也开始有了波动,还会觉得气愤,也会觉得闷堵。
这確实不太正常。
萧临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柳嬋这会儿的眼圈都气红了。
又是好一顿哄,自是不提。
隨著朝中的平稳,太后的罪证也开始一点一点的被堆积了起来,最终在一次大朝会上,开始了正式的定罪討论。
將大夏朝的律法一项项摆出来,全是死罪无疑。
只是她再怎么说,都是帝王的母亲。
子告父母,乃大罪。
经过了几日的热烈討论后,眾人搬出了古往今来有关於其他太后谋逆或者是其他太后的犯罪事跡,也確实没有一个將太后处死的。
萧临自然不会做歷史上的头一个。
一旦开了他作为儿子处置太后的先例,怕是有些孝道就变了味,也会被人拿来作践。
最终,太后以『自愿』出家的名头,送去京城外面的一处道观替百姓祈福,下半生不得出。
这就是囚禁了。
严苛算起来,跟那些皇子造反被囚禁的下场也差不多。
只是……
黄九轻声道,“太后身边的邢嬤嬤不见了。”
邢嬤嬤是太后当年作为妃嬪进宫后,一直跟在她身边的人,定能知道乌族的那些人藏在了哪里。
太后跟乌族牵扯之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
儘管太后並不承认。
今年也是特殊情况,占了三年一次的科举,原本是该三月举行的,硬是拖到了五月才开始。
不过大家也没什么怨言。
朝中的宗室被皇上拔除之后,背后是隱藏著极为重要信息的,宗室在,他们对科举的插手和掌控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
大多数时候,是宗室一手遮天。
而今年的主考官是皇上亲自选定的,刚刚进了內阁的严如胥大人。
这给了更多的人一个公平上位,能为皇上做事的机会。
萧临忙的团团转。
而柳嬋这边则是收到了柳家的信。
柳家给她送了一万两银子,以及在信中说了一些讚美她又討好她的话。
“现在太后倒了台,柳美人也嚇得病倒了,到现在还没好。”珍珠冷笑道,“他们现在是想起您来了。”
柳嬋在柳家长大的一些事情,她们听了以后,恨不得去一把火烧了柳家的人。
柳嬋倒是想起了別的。
“喊林安来,就说我要问问他,让他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她说的是有关於她生母的死,虞氏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