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静儿在宫里“消失”的事情被压了下来。
宫里除了宫妃们清楚內情,其他知晓一二的宫人们也都被威胁了一番。
若是上头不管的事情,宫里朝著外面传一传也没什么,可既是下了令的,也就没人敢冒著要命的风险胡乱说出去。
很快就到了年节。
去年的年节摊上萧临暗中出征,宫中也没有举行年宴。
今年倒是有空了。
转眼间,跟姜国之间的战爭都打了一年了。
好在最近的消息传来,周国和大夏朝的军队已经攻打姜国京城,想来下一个消息便是大捷回朝了。
晋王府出席的是晋王爷和晋王妃夫妇。
安乐郡主没有来。
在某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她丟了一封信,然后就奔赴去边关了。
她跟谢允成了亲,两人的感情就“神神秘秘”的,不知情的人也是乱猜一气,有人说谢允在军中养了別的女人,安乐郡主去抓人了,也有人说安乐郡主主动追夫如何如何。
柳嬋知道一些。
安乐郡主在临走前,给她送了口信,只说是她不想成为家中养著的娇,也想去瞧瞧边关的风景。
对此晋王夫妇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
可不愿意又有什么用?
他们得知消息的时候,女儿都已经走了许久,追都不好追了。
更何况人家確实是两口子,又不是同人私奔,也就只能想开。
宫宴上是照常的俗套歌舞。
一曲舞毕,对面的康王妃就先看了柳嬋一眼,又朝著昭贤妃开口。
“贤妃娘娘,今日玉芙宫的许……”康王妃顿了下。
她也是有些难以启齿,原本想著將人送进宫里,康王府也能落个捡了皇子的功劳。
日后真是…的话,康王府的一世荣宠岂不是又保住了。
可是人送进来了。
却像是三颗石子落了深河,只一开始惊了点波澜出来,后面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康王妃的问话一出口,眾人的目光也都好奇地看了过来。
毕竟宫里的八卦,或大或小都是引人注意的。
“许姑娘的身世尚有些不明,似是跟乌族有关,皇上跟本宫商议过之后,暂且將她先禁足了起来。”昭贤妃轻声道。
她故意將话说的半遮半掩,也是想瞧瞧康王妃的意思。
这確实是萧临特意嘱咐要这样说的。
康王妃在宫宴上定然会问起许静儿,无论是问她还是问別人,也都要这个说法。
他们背后也是猜测了许久。
许静儿的突然消失太过於离奇,宫里四处都有人瞧著,能逃过暗卫眼线的,除了乌族,似乎没有別的出入。
此话一出,眾人果然瞪了眼。
乌族!!
不少人默默低了头开始端著手中的酒杯,假装没有听到这些,跟乌族有牵扯,不是小事。
“不可能。”康王妃的声音骤然尖厉了起来。
旁边一派安然如菊的康王爷都有些变了脸色,他皱了眉头,“夫人,小点声。”
康王爷向来不操心府中的一应事务。
他此时脸色茫然。
康王妃却是顾不得他,她再次出声,“怎么可能,她分明是个娇弱女子,一心一意抚养两个孩子长大,吃尽了苦头,会不会有人蓄意陷害?”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目光不自觉地瞥了柳嬋那边一眼。
柳嬋嘴角勾了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