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钱贤妃是真的生气了。
她气的眼角通红,手里紧紧攥著拳头,若是真抓到了玉敏的话,怕是再也忍不住一巴掌就打上去。
柳嬋赶紧给旁边的翡翠使了个眼色。
若是珍珠的话,不一定能扶住钱贤妃,可翡翠的力气大,不经意间在钱贤妃的胳膊上按住,便將钱贤妃带进了屋里。
萧玉敏站在屋里的中间,她重新给柳嬋见了礼。
“柳母后,儿臣的两个妹妹都在棲梧馆中,儿臣待在宫里,实在是寢食难安。”
还不等柳嬋回答她,就听钱贤妃扯著嗓子喊。
“你怎么跟她们比,玉敏,你身子不好!”钱贤妃的声音都有些沙哑了,听著像是要哭。
她刚刚那般生气,都没有哭出来。
这会儿怒气消了,眼眶都有些红了。
玉敏也哭了起来。
柳嬋见状有些扶额,她今日到底是怎么了,遇见一个个地在她面前落泪。
珍珠则是默默地將给她们母女两个递了帕子。
一直等她们哭完。
实际上也没有哭多会儿,玉敏先不哭了,钱贤妃也有些哭不下去。
柳嬋这才开口,她是朝著玉敏说的。
“玉敏,你母妃也是为了你好,你自小身子孱弱,又有喘病在身,確实不能跟玉乐和玉清比。”
儘管当年玉敏的喘病被王婉儿发现,可也不是全然就治癒了的,每年的春日高发期,也是要吃药养著。
只是说在钱贤妃的格外注意下,不曾復发过罢了。
柳嬋说完这话,明显见玉敏的脸色就有些黯淡了,她刚刚止住了的眼泪又开始流淌。
钱贤妃又开始生气。
甚至想上手打孩子!
珍珠几个赶紧又上前拦著,好生劝了几句话。
“你要是非出去,本宫就再也不是你的母妃。”钱贤妃开始威胁道。
玉敏求助的目光看向柳嬋。
柳嬋嘆了口气。
“如果非要让本宫来判断的话,你母妃是为了你好,只是你也有你的主见。”她想了想,“等过两日王院使那边拿出了预防的方子,本宫许你出去可好?”
这场疫病来势汹汹,攻击的就是那些身子不好的人。
当然,王院使那边也没有明確的態度说能不能研究出预防的方子,只说这次实在是棘手。
得了柳嬋的承诺,玉敏也不追著问了。
待她离开后,钱贤妃就开始跟柳嬋絮絮叨叨,主要是讲这几日玉敏是想如何逃出宫去,如何惹自己生气。
於是柳嬋又好一番安抚了钱贤妃。
她知道钱贤妃对这个女儿看的比自己的心窝子还重要,可有一句话她也是要劝一劝的。
“玉敏如今已经不是当初的孩子了,你的心思也要稍微收一收。”柳嬋看著她,“你是要將她一辈子都留在你的身边吗?”
將公主一直留在身边的话,这是不可能得。
钱贤妃也知道这个道理。
她好几次想开口说话,却最后都强制压住了,只能默默地掉了眼泪。
都说儿大不由娘。
可这女儿也是一样的道理。
且说在棲梧馆里,萧玉清生病后,果然有人也站出来,要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