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嬋无奈起身。
今日的事情虽是孙家和虞家的,可萧玉清也掺和了进去。
待柳嬋出了门,就在门口碰见了坐轮椅的徐芃。
“见过皇后娘娘。”徐芃欠身行礼,“还望皇后娘娘恕罪,臣女无法起身行礼。”
柳嬋摸了摸她的脑袋,抬步离开。
屋里。
虞云晏看向虞夫人,“伯母,您先走吧,这里有我。”
虞夫人点点头,转身离开。
很快就剩了几个『自己人』。
“小叔,真是她自己跳下去的,我都嚇死了。”虞暖儿朝著虞云晏开口,她捂著胸口处,“当时我脑子真的是空白一片,只想著她要是淹死了怎么办。”
“於是你也跟著跳进去了?”虞云晏的语气不太好。
他像是带著几分训斥,“胡闹!”
虞暖儿立刻哑了声,低头,蜷缩起来像个鵪鶉。
对这个小叔,她是又敬又怕。
虞云晏朝著庞旭看去,“庞馆长,此事怕是还有后续,麻烦你操心了。”
庞旭点头,“虞大人客气了。”
两人站在一起说著话,萧玉清不免多看了几眼。
她的袖口处似乎有人拽了一下,隨即低头看去,就见虞暖儿裹著被子只露了一双眼,滴溜溜地转来转去。
虞暖儿挤眉弄眼地使眼色。
萧玉清抿嘴。
她一点都不想承认自己的八卦,可是……这两人真是般配。
另一边,柳嬋坐回了宫宴上。
她观察著底下的人,一边偏了头跟萧临说话,將刚刚的事情简单讲了一遍。
然后就聊到了徐芃的话题上。
“她的那双腿当真是治不好了?”柳嬋確实觉得很惋惜这一点。
徐芃的脑子聪慧,她刚刚跟徐芃看了一眼,就知道徐芃定是认出了萧玉清的身份。
即便她也认为萧玉清瞒的不错。
“朕问过王院使,这是娘胎里就带了毒,本来是活不了的,后来是求了慧园大师,將毒性引到了腿上,如此才活下来。”萧临轻声道。
倒不是说他一个皇帝非要去关心臣子的女儿。
而是这个徐芃跟萧玉清的关係不错,跟萧玉清有关係的,他都得稍微有点数。
简而言之。
慧园大师看起来无欲无求,却是个医术极为高的。
他出了手,哪怕后面是王院使再治,怕也是无处可医。
柳嬋嘆了口气。
当真可惜,却是又带著庆幸。
毕竟一双腿比起性命来,自然是性命更加重要。
宫宴结束后,萧临想了想,將玉清喊了过来。
有件事得解决一下。
“从哪里拿的有关於李侍郎的罪证?”萧临看著她,语气严肃。
这丫头当眾弹劾李侍郎的时候,他都愣了一下。
放在他的御桌上的那些有关於军餉的东西,他还没有想好用什么篓子捅出来。
没想到就被这个小丫头捅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