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亲自考核了周氏,顾氏,以及沈氏。
前两个人確实是一身的才学,上到朝堂政事,下到诗词歌赋,都能信手拈来。
沈氏读书少,可她的一手鞭法使得让人拍案叫绝。
於是庞旭直接就给柳嬋回了信。
就说通过了。
於是在来年的秋日扩招中,三人齐齐进了棲梧馆,成为了教学的女夫子。
朝堂也经歷了一番动盪。
萧临直接以强势的姿態压了下去。
此事之所以能引起眾人的不满,也是触及到了他们的利益。
毕竟一旦放开她们几人离宫做事这个路子,也暗中代表了以后应当不会再有新人选秀入宫的可能性。
这也是帝后之间的关係更加紧密。
闹归闹,吵归吵,只要大家还想做官,最后也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將这件事按下来。
后宫里的那几个嬪妃……
说起来,也没有他们的利益。
沈家不在京城,隨著沈將军的离世,沈家日后想都不必想也是个没落的姿態。
昭贵妃不是本国的人,罢了。
顾氏一介孤女……
也就是钱家和周家得了后宫的好处,钱贤妃的哥哥现在被皇上重用,调动进了户部,周德妃的父亲现在也是朝中的顶樑柱。
再也没有別人了。
日后,后宫里能跟前朝牵扯的这条路,至少在萧临这里是没有了。
萧玉清在棲梧馆里,一直以来身份瞒的还不错。
她混的也好。
除了学业成绩一直排在首位,也得大家的信任,甚至成了眾人的精神领袖人物。
棲梧馆的学业是一回事,其次,萧临几乎是亲手將朝堂上的事情教给萧玉清,让她去看,去想,去听。
於是萧玉清真的成了大忙人。
在柳嬋三十岁的这一年,萧临坚持要给她办个生辰。
柳嬋向来不喜人多,好几年也不曾大办过,耐不住萧临坚持,她也只好应下来了。
只一句,不要过於铺张浪费。
宫里被放出了大批大批的宫人,这几年也少往宫里招人,於是有一部分的吃穿用度省下来了。
这部分被拿去补助给了京城外面的药铺。
穷苦人家重病时,吃不起药便可以从这里面拨了银子。
然而。
生辰的前一日,萧玉清这边就先出事了。
庞旭匆忙来了宫里,跟柳嬋说了情况,“公主早上在课中露了个面,然后就走了,至今未归,臣问过徐芃,徐芃说她出城有事。”
只是出城就出城吧。
却一整日都没有回来。
夫子过来跟她说的时候,棲梧馆已经结束了一日的学习,公主也没有露面。
眼下天色擦黑,再过半个时辰,城门就要关闭了。
柳嬋一听这话,下意识地看向了外面阴沉沉的天空,压下了心里的紧张。
她吩咐,“珍珠,去寻皇上,让人在城门处等著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