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两年的日子倒是平淡。
渐渐地,玉敏公主的婚事也开始提上了日程。
在大夏朝的当朝,萧临在位期间,他明確说过公主不必再考虑和亲之事。
两国若是真有心思交好,可互开往来贸易,或者是长处帮扶,而不是牺牲一个女子来维持假意上的和平。
此话一出,钱贤妃是率先鬆了口气的。
宫里的玉清公主也就罢了,那是帝后放在心尖尖上的女儿。
可她的女儿不是。
她的女儿只放在了自己的心尖尖上,一旦要是再有和亲的不得已,萧临不会顾忌她的。
现在谁都知道,什么母凭子贵,在皇帝那里早就形同虚设。
实际上。
是子凭母贵。
皇上对皇后娘娘的心意,足以撑得起来允许一个女儿来继承国家大业。
可钱贤妃坐在柳嬋面前的时候,柳嬋犹豫住了。
“玉敏的年纪是不是有些小?”
两年前玉敏就在棲梧馆里结束了自己的学业。
她私下里问过玉敏。
玉敏说自己想成为一个女將军。
如此,柳嬋特意为她重新请了夫子,教一些兵法上的东西,也让她去外面看看。
兵营里这几年也开始铺设女兵,虽说暂时不如男兵得力,可也不是没有用处。
女兵暂时用来保障军营的后勤,这是第一步。
有些东西的成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眼下玉敏学的正当起劲,谈论婚事的话,是不是会影响她?
柳嬋想的多了些。
“她已经不小了。”钱贤妃始终觉得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安稳。
虽说她对萧临的话鬆了口气,可有些时候天算不如天算,万一还是有一日想让公主和亲呢?
之前玉敏年纪小,也就罢了。
现在玉敏的年纪正当合適,她已经为此失眠许久,甚至在玉敏过了十四岁的时候,她就整日带了些惶惶不安。
还是早些让她成亲的好。
柳嬋將钱贤妃的模样尽收眼底,她暗暗嘆了口气,也没好再跟她反驳。
而是问,“那你可有心里的人选?或者是玉敏喜欢的男子也可以考虑。”
她一边嘴上这样问著,一边又想著等到时候问一问玉敏的意见。
玉敏不见得对男子有心,尤其是现在。
“有有有。”钱贤妃听她问这个,眼睛明显地亮了亮。
她有些憋不住地嘴角上杨,显然是刚刚就等著柳嬋问了。
“今年的状元,臣妾让兄长问过了,说是家中没有妻室,也年轻。”钱贤妃知道的还不少,“听说这个状元叫许阳,不过二十一岁,他是家道中落的,祖上也是官家,曾做过……”
她恨不得將这个状元家中有几亩地都说给柳嬋听。
柳嬋心道这是早就看上了。
今年科举,状元確实是个年轻人,萧临这几年刻意打压世家,便有意在贫寒子弟中扶持人。
於是就有了这个状元的诞生。
不然……怕是仅凭著那个状元的学问,轮不到他。
萧临曾说过,才华確实横溢,看事情也一点透彻,但是那人科举时的民生大论中,透著有些虚。
可既是要用他的话,自然是皇帝说谁就是谁。
状元嘛。
每隔三年就有一个,並不是个多么稀罕的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