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直记得。
玉敏和玉乐,他都看顾著些。
儘管玉乐不是亲生的,可玉乐既是记在了他的名下,且跟他也有著血缘关係,就说明也有他的这一份责任。
玉敏的婚事被『隱晦』地定下后,钱贤妃终於鬆了口气。
她开始乐滋滋地给女儿准备嫁妆。
倒是柳嬋提醒她,“日后她真的成亲,皇上会赐给她公主府的。”
公主府里应有尽有。
且话说回来,明面上是下嫁,可到时候搬到公主府中,实则就是招駙马。
不需要嫁妆。
倒是駙马才该给自己准备点嫁妆呢。
此事很快被翻篇过去。
在萧临对边关处开了贸易的通关门户后,渐渐京城里也出现了许多异国的商人,甚是热闹。
閒暇无事后,萧玉清死活都要拉著母后出门走走。
尤其是京城里新开了许多市集。
两人在前面逛著,后面的暗处跟著暗锦卫,时不时停下来看看买点什么,一时间倒也閒適,
柳嬋停在一个小摊子面前。
小摊子上摆的是一些从海中捞出来的珍珠,旁边有鲜活的蚌,很是新鲜。
她刚要指著其中的一颗紫珍珠问价,就突然听到旁边的的糟乱。
几乎是下意识地,柳嬋扭头看去。
在不远处,有个披头散髮的妇人模样,正朝著人群衝出来,口中似乎喊著救命二字。
可是,这边的人虽多,却都是看热闹的。
还有不少人给她让了空。
后面有追著的人,很快就將那疯了一样的女子控制了起来,拧著她的手臂,將她的脸被迫贴在了地上。
那女子的面上满是绝望,口中还是喊著救命。
旁边的小贩说了话。
“这疯女人怎么又跑出来了,这么多人,连个女人都看不好。”
柳嬋伸手拿了一颗珍珠打量,不动声色的问,“她什么人啊?”
那小贩也是热情,“据说是自称状元郎的髮妻,她也是有胆子,咱们这一届的状元郎马上就要跟公主赐婚了,要是让公主知道了,她哪里能有命在。”
顿了下,他又补了句,“所以不知好歹,还不赶紧离开京城。”
“真是髮妻吗?”萧玉清也问。
她一边拿了银子买,脸上笑嘻嘻的,看著就是个喜欢打听事的。
“应该是真的。”小贩这回压低了声音,“那女子之前带了个三四岁的孩子,看著跟状元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他说完这话,颇有些得意,“咱这个脑子,记张脸那是易如反掌。”
做生意的,就得有这个头脑。
“娘。”萧玉清拽了拽自家母后的衣袖。
她想管閒事了。
柳嬋点点头,也没拦著她,“去吧。”
这就是生在高位的好处。
想管閒事,也不必忌讳上面会不会有別人,不然涉及到当朝的公主和駙马,连京城府尹都不敢接状子的。
这也是老百姓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