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书,想琢磨也不成。
书在冯素莲手中,只有她得空会拿著数学书慢慢看,认真演算,认真做题。
遇到不懂的,下课还得请教同宿舍的女兵们,若女兵们也解不出来,那就找张志成、钱永盛这几个高中生。
见冯素莲背著挎包出来,张志成眼睛一亮,知道书在里面,不自觉地笑了。
谢春红在另一组教小学,见冯素莲跟张志成凑一块,心里不得劲儿。
以前两人也时常往一处凑,没觉得有啥。
现在谢春红明显感觉两人很亲近,一点儿不避讳,就差明晃晃地告诉眾人,他俩在处对象。
明知自己在追张志成,冯素莲啥意思?
说著自己跟张同志没关係,却又时刻找机会粘在一起!
谢春红心里来气,讲课不走心。
“誒,小谢,不对呀,不是说一公顷等於十五亩,一平方公里等於一百公顷吗?
那一平方公里不该是一千五百亩吗?你咋等於一万亩啊?“听课的小战士质疑。
“啊?有吗?”谢春红回神,“哦,说错了,是一千五百亩,一万公亩!”
跟著接二连三讲错,谢春红没了耐心,“哎呀,今天就讲到这里。”
战士们莫名其妙,今天的小谢心不在焉,眼睛老往张同志那里瞟。
一点半,上工哨声响起,大家拿著工具去修路。
张志成磨磨蹭蹭,冯素莲见无人注意,將挎包取下塞过去,“晚上还我!”
“唉!”张志成拿著挎包急忙跑回宿舍。
谢春红回头,盯著冯素莲,气鼓鼓的。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冯素莲无奈。
“那是哪样?明明他在找藉口追你,你难道看不出来?”谢春红眼眶都红了。
“小谢,你胡闹啥?”冯素莲没想到这丫头这么口无遮拦,男女关係是能隨便乱说的吗?
“我乱说?还是你不敢承认?”谢春红气得眼泪掉下来。
“你说你们没关係,不是恋人,我才放心大胆去追,都说好了机场修好处对象。
你跟他拉拉扯扯又算啥?大方承认不行吗?大方承认了,我也好死心!
说著不是,又黏黏糊糊,戏耍別人很好玩吗?”谢春红直愣愣把话说出来。
“小谢,你怎么这样?没关係就是没关係?你不能臆想、胡乱猜测!不利於同志间的团结友爱!”冯素莲严肃批评。
“咋啦?”张志成正要扛著工具走,听到两人爭吵,谢春红在抹眼泪。
“没事,你快走,该干活儿了!”冯素莲强撑笑脸,不让张志成过来,否则更说不清。
“哼!虚偽!”谢春红抹著眼泪跑开。
“別理她,疯疯癲癲的,猫一阵、狗一阵的,也不知谁受得了这臭脾气!”张志成真不喜欢这种喜怒无常的女孩。
“唉,別说了,你快走吧!”冯素莲眼神哀求,这误会越来越大。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唉…
爱=挨了无妄之灾,心情沮丧,蔫头耷脑回到厨房,默默把泡好的绿豆捞出洗净,倒锅里熬绿豆汤。
“谁惹你不高兴啦?”老冯察觉到平常爱说爱笑的小冯情绪反常。
“没有,有点儿犯困。”冯素莲说著打个哈欠,春困秋乏,春天来了,睏倦很正常。
老冯瞅了瞅,没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