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靳薇歌却截然不同。
她说这话,不是给皇后听的,也不是证明自己的清白,而是给皇上听的。
果然,听到此言,张承宴看向了靳薇歌。
要说此事谁嫌疑更大,一定是靳薇歌。
白梧桐怀著孕,不好出门,身边有人时刻看著,想要找人做这一切可不容易。尤其是那织金锦,今年一共两匹,早就已经全部送给靳薇歌,內务府都没有多余的。
靳薇歌哑然,那丝线她的確没办法解释,也没办法硬扣到白梧桐的头上。
她有些急了,“皇上,您不信臣妾吗?臣妾自己之前也有过孩子,怎么可能下这样的毒手?”
白梧桐嘆息一声,张承宴下意识看去。
因为她之前每次这样,都是身体有些不適,那可是如今宫里唯一的皇嗣,绝对不能有闪失!
白梧桐举起手,似乎是后背有些痒,但是又没办法解痒,只能悻悻放下。
这立刻让张承宴想到了她背后的伤,以及靳薇歌当初说出要剖腹取子,绝对不留的话!
他原本回暖的心再次冰冷,直直看著靳薇歌,“朕问你,是你做的吗?”
靳薇歌委屈的跪下,“皇上,臣妾真没有!”
她是真委屈,最近一段时间基本就没消停过,总是有人陷害自己!
一定是白梧桐,这个贱人!
什么单纯,都是装的,分明就是个黑心的!
“皇上,您要相信臣妾,臣妾也不知为何会有织金锦的丝线,但臣妾真的没做过!”
蹬蹬蹬——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几乎是在跑著。
眾人看向门口。
一个脸上裹满了布,只露出眼睛的人骤然出现。
许瑶惊叫一声,“呀,鬼!”
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跪在地上,“皇上,皇后娘娘,臣妾不是有意的,臣妾只是嚇到了。”
温楚云一进门就受到这般羞辱,气得恨不得当场给许瑶一个巴掌。
什么鬼,什么嚇到了,都是装的,许瑶的胆子可大得很,不过就是为了让自己丟脸!
但是她今天过来,可是有正事!
温楚云没空理会许瑶,直奔张承宴,“皇上,臣妾有证据,就是靳妃害的臣妾!”
她摊开掌心,露出一方帕子,將其打开后,赫然是一根空心的簪子,只是已经被腐蚀发黑。在另外一端,刻著一朵海棠。
那是靳薇歌最喜欢的,整个后宫,独她所有。
別的嬪妃就是喜欢,在她的盛宠之下,也不敢表现出来。
“皇上,这是靳妃的东西,用来给那个鱼餵毒药的!”
白梧桐冷冷看向靳薇歌,这次看她还怎么逃脱!
那簪子,可是她为靳薇歌准备的大礼!
费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用相似的毒药腐蚀浸泡而成。
为了不被发现,她还用了別的办法掩盖,不管是谁看,都会认为和锦鲤肚子里的毒是同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