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承宴回想起靳薇歌三番五次,恳请自己前往摇光殿的情形。
又联想到白梧桐恰好处於生產期间……
诸多细节交织在一起,让他心中有了一个猜测。
靳薇歌一心想要復宠,故而在补汤里私自添加了一味药材。
由於补汤味道未变,自己一直以为与白梧桐所送的汤品无异,便没有多问,每日一饮而尽。
但此事关乎龙体安康,容不得半点马虎,必须彻查到底!
“宣靳妃即刻前来!”
不多时,靳薇歌走进殿內。
原本她脸上还洋溢著欣喜之色,可一看到张承宴阴沉得仿佛要滴出水来的脸色,以及殿內站著的几位太医,心中咯噔一下,莫名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皇上,臣妾……”
靳薇歌刚开口,便被张承宴厉声打断,“靳妃,朕问你,补汤之事,是不是你在其中蓄意动了手脚?”
三位太医在场,靳薇歌瞬间意识到,此事极有可能与皇上龙体有关。
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皇上,臣妾绝无此事!”
张承宴声音愈发冰冷,“还敢狡辩!御膳房已然將你的补汤方子呈到朕面前,方子上明明白白多了一味药材!”
靳薇歌闻言,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臣妾的补汤方子,明明与昭妃的一模一样!”
张承宴冷哼一声,冷冷问道,“可是昭妃將方子给你的?”
“这……”靳薇歌低下头,不敢撒谎,因为这种事一查便知,再说了,昭妃怎么可能好心的將方子给她!
“是臣妾自行派人打听来的。”
“向谁打听的?”张承宴步步紧逼。
靳薇歌下意识地看向映霞。
映霞心中一慌,立刻跪在地上,如实说道,“奴婢是向御膳房的一位嬤嬤打听的!”
很快,那嬤嬤便被侍卫押了上来。
嬤嬤嚇得浑身瑟瑟发抖,话都说不利索了,“老奴……老奴只是照著昭妃娘娘补汤的备料如实说的呀!”
王太医走上前,拿出方子,“你且说说,备料都有哪些?”
嬤嬤战战兢兢地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眾人一听,其中並无那味引发问题的药材。
嬤嬤一边说著,一边不停地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印,“皇上,老奴绝不敢撒谎啊!真的是按照备料说的,千真万確,不会有错的!”
张承宴皱了皱眉,不再理会嬤嬤,转而看向靳薇歌,“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可说?”
靳薇歌怎么也没想到,这嬤嬤居然真的不知情!
看她那嚇得几乎失禁的模样,显然不像是在说谎。
靳薇歌突然想到什么,猛地转头,死死盯著映霞,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是你……一定是你乾的!这方子是你去打听的,肯定是你在里面搞鬼!”
映霞嚇得拼命摇头,眼泪夺眶而出,“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真的没有!”
张承宴听著两人的爭吵,只觉心烦意乱,怒声喝道:“都给朕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