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雋毫不客气地嗤笑了一声。
这时候,有人敲门。
许驤去开了门。
是来送餐的饭店服务生,拎著大盒小盒,
许驤眼睛都圆了。
楚雋走了过去:“放在桌上就行。”
两个服务生將饭盒一一放下,排成两排,打开盖子。
楚雋甚至没有给钱,可见是常吃的饭店,记帐月结,甚至几个月一结。
此时许驤十分鬱闷。
他有种鬆了口气的感觉,这下中午有菜吃了,不用丟人了。
但好像又更丟人了。
安暖也出了房间,看见桌上的蛋糕,高兴地凑了过去。
这是个奶油蛋糕。
对她来说,挺简陋的。
毕竟四十年后,各种吃的都做出了儿来,她见过的吃过的太多了。
但在这个年代,奶油蛋糕可是个好东西。
许驤是认真地在过生日的。
许驤见安暖出来,也走了过来。
“小安同志,这次真要谢谢你。”许驤说:“你救了我的命。”
“別这么说。”安暖连忙说:“都是你运气好,我就是隨口一说罢了。”
“隨口一说,也是救命。”许驤正色道:“所以我买了蛋糕过来,请你,和……楚队,来给我过生日。”
“可是你的生日还没到时间,不是后天吗?怎么能提前过吗?”
“我今晚的车就要离开京市了。”许驤解释道:“提前过,不碍事。”
安暖虽然多少还有些担心,但也点了点头。
虽然许驤的生日还没到,但也算是过了一个死劫吧。
她也不能守著许驤一辈子,剩下的,交给老天爷吧。
“別烧了。”楚雋拍了拍许驤的肩膀:“还是吃现成的吧,我去拿筷子和碗。”
楚雋进了厨房,然后在厨房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嘆息,这才走了出来。
厨房尚存活,还不错,只是浪费了那么多菜。
三人坐下,边吃边聊。
期间,许驤安暖极尽各种讚美。
“小安真是太聪明了。”许驤说:“当时那种环境,別说你只是个没有经验的女同志,就是经验丰富的一线人员,也未必能那么快捷精准地应对。”
安暖乾的那些事情,特別是进入地下室的一系列,是被专案组翻来覆去討论过的。
都是经验非常丰富,老练老辣的老刑警,一致认为,当时的局面不是死局也活路不多,安暖的应对,完美得令人头皮发麻。
要不然也不会破格让安暖进刑警队。
楚雋这几天在局里没少被夸,已经自己催眠了自己。
男女朋友一体,夫妻同心,夸她,就夸我。
“这也是急中生智。”安暖说:“许哥你別夸我了,夸得我都要骄傲了。”
“就是值得骄傲。”楚雋正色说:“我跟你一起骄傲。”
说著,楚雋替安暖顺了顺一缕没理好的头髮。
许驤看著牙痛。
跟楚雋吃饭也行,跟安暖吃饭也好,看来確实不能跟两个人一起吃。
吃得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