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刺激?”
安暖说:“凶手不是为了焦雨出头吗?不是看著向浩然要结婚,所以要弄死他吗?”
“对啊。”
“那就让他结婚啊,在病房结,坐轮椅去结,办不了仪式,就先去领证。刺激刺激凶手,说不定凶手一个忍不住,就要开展二轮行动,那我们不就可以守株待兔了吗?”
安暖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但楚雋想想在向浩然在病房结婚,坐轮椅结婚,以及被担架抬到民政局去领证的场面,还是觉得惨不忍睹。
向浩然这破事儿啊。
这就算是他上半辈子风流倜儻的报应吧。
人在做,天在看,欠的债总是要还的。
“也不是不可以?”楚雋调整了一下安暖坐著的姿势:“不过这个人心思深沉,就算是要设局引蛇出洞,也不能让向浩然亲自来。他现在病成这个鬼样子,风一吹就会倒,又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我怕稍有不慎,不但没钓出鱼,自己还要搭在里面。”
毕竟是老朋友,楚雋对向浩然虽然有一些幸灾乐祸,但更多的还是心痛。
“那也好办啊,给向浩然找个替身就好了。反正他刚出了车祸,脑袋可能裹得像是个木乃伊一样,只露出个眼睛鼻子就行。只要身材差不多就行,谁也认不出来。”
楚雋在脑子里把和向浩然身材差不多的人都过了一遍。
问题不大,不难找。
向浩然公子,保养得不错,平时也注重运动健身。身材还是挺標准的。刑警队的小伙子,有好几个能对上的。
“行。”楚雋道:“先等焦家的人回来,看看情况。再决定是开坟,还是让人扮向浩然,引蛇出洞。”
这两个方案明天上班的时候都要拿出来,放在会议室里和大家討论一下。
然后设计出具体的流程来。
做两手准备总是对的,不要等事情到了眼前,再心急火燎地去办。
谈完案子,楚雋本来搂在安暖腰上的手,动了动。
“干嘛?”
安暖反手按住。
“没干嘛呀。”
楚雋装傻。
“別乱动。”安暖拍了他一下。
人前装模作样的楚队长,现在人后越发的飞扬起来。
楚雋呵呵一笑。
他还以为安暖会跑呢。
没想到安暖往前一趴,就趴在他肩膀上。
安暖说:“按按肩膀,摸摸背。”
要不小猫小狗喜欢被人顺毛呢,真是舒服。
楚雋无奈,只好在安暖背上一下一下的顺著往下摸,舒服的人都要软了。
“嗯,舒服。”
安暖扭了扭,发出小猫一样的哼声。
楚雋只能嘆一口气。
“你舒服,我不舒服,这可怎么办?”
委屈死了。
可是没办法,不舒服也只能忍著了。
第二天上班,在会议室里,楚雋將晚上和安暖商討的事情说了一遍,眾人又討论了一下。
让向浩然装死开坟,和让向浩然装结婚钓鱼,二选一。
大家都为向浩然抹了一把同情的眼泪,不过暂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开完会,眼下也没有什么可查的方向了,案情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沉默中。
好在这种沉默没有持续多久,第三天,传来了一个叫人振奋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