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玉佩他再熟悉不过了,几个月前他自己让人送去给叶紜姿的。
那次在苏府聚会上,她那才艺表演简直亮瞎眾人的眼,他就送了这玉佩给她,告诉她如果以后有啥需要帮忙的,拿著这玉佩来找他就行。
百里延收回目光,看向叶紜姿。
叶紜姿开门见山:“我听说七殿下您特別喜欢草,在府里种了一堆稀奇古怪的好东西,所以我今天来想请您给我一盆。”
“要啊?”百里延问。
“没错。”叶紜姿一脸严肃,看得出来她是认真的,可不是闹著玩。
“大小姐想要哪种呢?”
“我要的是白牡。”说完这话,叶紜姿偷偷攥紧了手里的玉佩,手指都发白了,好像恨不得把它捏碎似的。
这白牡可是个稀罕玩意儿,要十年才能发芽,再十年才长成,开的时候只有一巴掌大小,白得跟雪似的,香气能让人醉倒,绝对是世界上最美的之一。在整个京城想找这么一株,比登天还难。
叶紜姿要这可不是为了赏玩,而是要用它製药。她娘亲中毒太深,毒素已经深入五臟六腑,多亏了陶大夫的全力救治,身体才渐渐好转,但是心口的毒素还没清掉,所以一直没法醒来。
陶大夫说他在师傅的秘籍里见过解这种毒的方法,需要用到白牡。苏家上下都出动去找这白牡,可是在整个京城乃至周边地区,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后来有个消息传到叶紜姿耳朵里,说是冷雪提到七皇子府里有这样一株白牡。
但这实在太珍贵了,就算拿钱买也未必买得到,更何况七皇子又是个爱的人,他会愿意割爱吗?
叶紜姿眉头微微皱起,一脸认真地看著百里延,心里有些焦急。
百里延愣了一下,听完叶紜姿的要求后,脸上露出笑容,大方地说:“只要是大小姐想要的,明天我就派人把白牡送到你家去。”
別说是一盆,就算是整个府邸,他也能拿出来。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接近沈司晏,討好叶紜姿就等於跟沈司晏走得更近,这样的好事,他求之不得。
叶紜姿鬆了口气,“那真是太感谢七殿下了,这白牡对我来说非常重要,千万不能让它受损。”
“放心吧!”百里延爽快地答应。
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叶紜姿的脸色也放鬆了许多。她正打算把玉佩还给百里延,但他摇摇头,“大小姐你就留著吧,以后有什么事儘管来找本王,只要本王能做到的,绝对义不容辞。”
这话说得怎么这么耳熟呢,好像不少人对她讲过似的。
叶紜姿抬头望向百里延,心想从今往后两人就是同舟共济的伙伴了。她神色严肃,鼓起勇气问道:“七殿下,我能冒昧地问个事儿吗?”
“你有啥就说吧。”
叶紜姿四下张望了一番,悄悄给冷雪递了个眼神,让她留意周围动静,要是有人靠近,立马给她通风报信。
百里延见叶紜姿这副样子,眉头紧锁,脸色也变得凝重。
叶紜姿压低声音,平静地问:“七殿下,您生母嫻妃是因为啥事儿被软禁的呀?”
刚才问沈司晏的时候被打断了,没来得及听答案。嫻妃被软禁这事儿挺严重的,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七皇子可就没啥势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