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娉婷於是紧贴马背,重心前倾,迫使骏马俯衝发力。
这,方才是驭马之术!
白娉婷策马飞驰,渐渐追上迟榕。
白娉婷著实不曾想不到,迟榕竟当真藏有几分能耐,却是当初小瞧了她去。
思及此,白娉婷更是急於求胜。
於是,遂在追逐之中,冷语喝道:“小wifey,你我再作个赌!可好!”
迟榕闻声,头也不回,只高呼道:“不好!你是吴清之的老同学,又不是我的老同学,要赌你找他赌去!”
话毕,便是扬鞭而起,直衝去。
但见迟榕一骑绝尘,黑马好似利箭,矫健如飞,直惹得万眾瞩目。
然,紧隨其后的白娉婷,亦是一道风景。
却见她白衣白马,宛如飞雪。
原是七人閒閒散散的要跑上几圈娱乐,眼下,竟变成了此二人的擂台。
二人纠缠不休,一前一后,率先领跑一圈。
再绕赛道第二圈时,迟榕只听得黑马长嘶一声,愈跑愈疾。
两耳之间,风声猎猎,迟榕的心渐渐的揪紧了。
那厢座中,眾人只看到黑马蹄下更快,皆是兴奋的喝彩高呼起来。
“我就说!吴太太平日里在商场上工作活跃,这私底下,更是位当仁不让的!”
“话可不要说的太早,白小姐亦是绝伦的女子,现在你追我赶的,到底落谁家,还须拭目以待呢!”
凉亭檐下,男男女女,幸甚至哉,却唯独一人,匿於人后,阴笑不语。
曹老板躲在阴凉的地处,信手拂须而坐。
然,但凡旁人提及迟榕遥遥爭先,马速更快,他便脸上笑意更深。
快,自然要快!
快到勒马不住,方才快哉!
他可是了大价钱,买通了骑师,给那匹黑马餵了疯药。
此药,原是跑马赛时弄虚作假的作弊手段,药粉餵下,不会发作,只待骏马飞驰,药劲方才突入骨血。
用在赛马时,微量即可,而此次,他竟足足的下了十倍的药量!
这吴太太不论哪般,的確是匹出眾的黑马,只可惜,嫁错了人,得了吴清之这位遭人恨的夫婿。
思及此,曹老板终於克制不住,大笑出声:“今日,当真是有大阵仗可看了!”
吴清之对曹老板的注视从未鬆懈,但闻他笑得突兀,脑中的神经顿时紧绷起来。
於是眉头紧锁,只借来旁的太太手中的望远镜,更要细观迟榕的脸色。
谁料,只一眼罢,吴清之便嚯的一声,站了起来。
但见那镜片之中,迟榕的身影被数倍的放大。
她紧攥著韁绳,手臂亦是紧箍著黑马的脖子。
明明黑马愈跑愈快,几欲衝线,可迟榕却是牙关紧锁,面色发青。
迟榕已然觉出了危机。
这胯下的黑马不停,奔跑的韵律却愈发的凌乱起来。
迟榕收紧韁绳,意欲勒马,谁料,这黑马竟决然不听使唤。
迟榕的心,登时凉了半截。
【作者有话说】
老吴,小迟为了你吃了多少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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