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楼顶上，汉尼拔看著老鼠们围在慎的身边，开口道：

“来之前我还在想，你会怎么解决掉守卫。没想到竟然是老鼠，这东西可以说无孔不入吧？”

“再无孔不入，也比不过贴身待在瑟洛斯身旁的你。”

“比起这个，我还挺好奇的，你什么时候和狼奸勾搭在一起的？”

汉尼拔指的並不是林德尔刻意引导后的结果，慎明白。

“在你还没开始装聋的时候。”

汉尼拔平静的点点头：“那至少是五年前了。五年前直立猿袭击內城的事，你也参与了？”

慎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转而说道：“狼奸之前跟我说过，他了解自己的性格，知道自己后面会怎么做。但他算错了，如今一切不得不提前了。”

“对我来说倒没有那么多影响，但关於內城的事，凯撒那边准备好了吗？”

“没准备好也得动手了。”汉尼拔说，“反正对我而言，不管最后你俩谁成功上位，我就能获利。”

“你真的对城主的位置不感兴趣？”慎忽然说道。

“城主的位置太危险了，像我这种没有背景，没有生育能力，还是个『聋子』的猪，指不定没坐几天就横死街头了。”汉尼拔笑了笑。

慎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话说回来，也该去见见狼奸了，要是让他碰上鼠母就麻烦了。”

下水道里，林德尔和芙蕾雅走在零零散散镶嵌著萤光石的昏暗隧道中。

他最终还是给了芙蕾雅一颗戈那瑞林，但並没有同意她去探路的要求。

“在这种地方，一旦分开，出了事也没法照应，而且之前你也说过了，无论如何都要一起。”

“这不一样，我说的分开是之前那种。”

“我知道你想独自承担风险。”林德尔把想加快脚步的芙蕾雅拽回来，“没有这种道理，就算前面是什么洪水猛兽，死也得死一块。”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戈那瑞林你之前吃过吗？”

“没有，放心，除非实在没办法了，不然我不会吃的。”

林德尔还想嘱咐几句，地上的污水忽然泛起了涟漪。

紧接著是一道尖锐的嘶鸣声从隧道深处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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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已经不是普通的老鼠能发出来的了。

但涟漪並不是嘶鸣声引起的，隨著声音不停的在隧道里迴荡，周围的管道、洞口里冒出越来越多的老鼠，將林德尔和芙蕾雅的退路堵死。

和外面的那些老鼠一样，这些老鼠同样对林德尔没有敌意，他们就像是在催促著林德尔往前走。

“你们能听懂我说的话吗？”林德尔试著和老鼠们沟通。

然而老鼠並不搭理他，只是见他停下来，跟著也停下来。

每当林德尔和芙蕾雅向前走出几步，老鼠们便会跟上来，停在他们身后几米的位置。

隨著他们逐渐深入，越来越多的岔道出现在眼前，甚至还有垂直向下的。

与其说这是简单的下水道，倒不如说是一座地下迷宫。

每当出现岔道时，便会有老鼠提前堵在路口，只留下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