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清晨,不同於往日需要何雨水过来叫醒,王刚自己就早早的起来了。
用超市里没有香味的洗髮露洗了头,又用静音吹风机悄悄吹乾了头髮。
等何雨水揉著惺忪的睡眼推门进来准备做早饭时,王刚已经抹了髮油,站在衣柜旁的镜子前挑选要穿的衬衣了。
何雨水眼睛亮亮的,望著镜子前比平时又帅气不少的王刚,开心的问道:“王哥哥今天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怎么打扮得这么帅?”
“今天哥哥我要在轧钢厂的周例会发言,所有的领导都会参加,所以……”
王刚转过身对著何雨水眨眨眼,露出了一个自信阳光的笑容道:“我就稍微收拾一下嘍!”
镜子里,王刚高大的身影格外醒目,阳光透过窗子洒在他身上,仿佛给他镀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何雨水盯著他,脑海里突然蹦出“秀色可餐”这个词。
她以前总觉得这词儿不过是文人夸张的修辞,可此刻看著王刚那张稜角分明的脸和温暖的笑,她竟觉得再贴切不过。
剎那间,何雨水白皙的脸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连修长的脖颈都染上一层粉色,心跳得像小鼓擂个不停,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下一瞬头顶就会冒出蒸汽。
王刚瞥见何雨水这副春心萌动的模样,立刻意识到自己的“魅力攻势”有点过火,小姑娘怕是招架不住了。
他连忙转过身,钻进衣柜里装作寻找衣服,装作无事发生道:“厨房里有馒头,雨水你稍微热一下,再去煎俩鸡蛋吧!”
“嗯……好!”
咽了口口水,捂著滚烫的脸蛋,小跑进厨房后“嘭”的一下关上门。
背靠门板大口喘气,何雨水的心臟怦怦直跳,仿佛就要从嗓子眼里要蹦出来,她扶著胸口,小声呢喃:“王哥哥……真的太俊了!”
何雨水那颗少女心在这一刻彻底沦陷,脑子里全是王刚刚才那抹坏笑和温柔的眼神。
不一会儿,厨房里飘出煎鸡蛋的香气,油滋滋的声响伴隨著浓郁的香味,穿过薄薄的打开的玻璃窗,引得一眾正啃著咸菜配窝头的邻居们叫苦不迭。
“妈,你今天去供销社买点鸡蛋吧,我早上也想吃鸡蛋!”
艰难的咽下一口渣渣兮兮的棒子麵窝头,贾东旭烦躁的端起旁边的白开水喝了一口,埋怨道:“天天吃棒子麵,都把人吃傻了!”
贾张氏闻言一滯,递到嘴边的窝头都重新放下,一脸悽苦道:“东旭啊,妈不是不想给你吃好的,可咱家这情况你知道啊!”
贾东旭现在是1级钳工,月工资也就33块钱,要养活一家老小5口,人均下来和阎埠贵家差不多。
可是贾家和阎家不同,阎家一家六口都是城市户口,再怎么说都有粮食定量。
而贾家除了贾东旭之外,所有人都还是农村户口,每个月还要要去鸽子市换高价粮。
棒梗要上学,贾张氏还要吃止痛药,贾家要不是有老贾当年的工伤补助撑著,这灾年怕是早就饿倒一两个了。
“一天天的就知道吃吃吃,也不去街道办找点活干!”
贾东旭拍案而起,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愤怒,早饭也不吃了,手里的半个窝头往桌上一扔,拿著工作服就往外走去。
“迟早给你送乡下!”
撂下一句狠话,贾东旭就气冲冲的走了。
秦淮茹捡起贾东旭剩下的那半拉窝头,毫不嫌弃的吃了下去,一边吃还一边还对著愣住的婆婆问道:“妈,东旭这是在说谁啊?”
她的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眼神却冷得让人心底发寒。
贾张氏愣了半天,脸上的悽苦表情变了又变,最后归为平静,望著同样平静的看著自己的儿媳妇,淡淡道:“东旭这是气糊涂了,你不要往心里去。”
可贾张氏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交织,强装的平静下藏著深深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