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把老鼠递给三大妈,贼兮兮道:“我骗他说当鱼饵用,这不就落手里看嘛!”
三大妈接过老鼠,舔了舔嘴唇道:“还是你有本事,这老鼠这么肥,去了头尾,扒了皮少说也有半斤多,晚上弄点萝卜土豆燉一燉,也算是吃肉了。”
王刚回到屋里,换了身乾净的衬衫,头髮抹了点髮蜡,照著镜子整理了下衣领,颇有几分精神小伙的派头。
想到秦淮茹的白色任务,王刚便从超市里拿出两个纸袋子放进车筐里,推著自行车出了后院。
刚到中院,就见秦淮茹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拿著一团旧毛线,正低头织毛衣。
她的脸色比住院时好些,但依旧苍白,眼神里带著几分疲惫,头顶那明亮的白色问號在晨光下格外显眼。
“秦姐起挺早啊!”
王刚笑著打招呼,不等秦淮茹回应,径直从车筐里掏出两个纸包,递过去道:“我搞了点党参和红枣,这玩意最是补气血。”
秦淮茹一愣,抬头看向王刚,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可使不得,医院给我开了补品的。”
她忙摆手,声音都带著几分急切:“那些东西你留著吃吧,这年头党参和红枣可金贵著呢。”
“嗐,我一单身小伙的补什么气血,越补晚上越睡不著觉。”
王刚故意开了个玩笑,瞥了一眼秦淮茹头顶白光大炽的问號,语气轻鬆道:“一会就给你拿来,泡水还是煮粥都能用。”
说完,他就把纸包塞到秦淮茹手里,摆摆手,推著自行车就往外走。
秦淮茹低头看著手里的纸包,鼻头一酸,目光痴痴地追著王刚的背影。
自家那婆婆心疼住院钱,稍见她气色好转就嚷著要出院,满打满算只住了五天,甚至连点像样的补品都没买。
甚至就连往日里和贾家走得近的一大爷,自己住院期间就只送了两斤白面,还大部分进了其他人的嘴里。
在这几天里,要不是有王刚的鸡汤和鸡蛋,还有傻柱带来的食堂剩饭,秦淮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恢復的这么好。
如今在家,家务活虽说让贾张氏接手,可那张嘴从没停过,成天阴阳怪气地埋怨。
贾东旭倒是对她有些愧疚,偶尔会挡住婆婆的閒话,可更多时候,他要么躲著她,要么沉默得像个木头人。
秦淮茹越想越不是滋味,心头泛起一阵酸楚:十年前自己怎么就瞎了眼,嫁进这么个抠门又小心眼的贾家?
“哼!这四合院里也就是这王刚有点良心,其他人都是白眼狼!”
就在秦淮茹陷入沉思时,身后的窗户突然被打开,婆婆那极具辨识度的声音便在身后响起:“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他给你你就拿著。”
她探出半个身子,眼睛死盯著秦淮茹手里的纸包,像是怕她真还回去。
“知道了妈。”
秦淮茹没有回头,淡淡应了声,慢慢的收回视线,手里却攥紧了纸包。
经歷了这一场大病,她算是看透了贾家的嘴脸,这一家老小遗传小心眼和白眼狼。
若真是遇到什么事了,自己一个外姓人根本指不上他们贾家的人。
“得为自己多考虑考虑了啊……”
她嘆了口气,低头继续织毛衣,眼神却比刚才清明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