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踏——

缓缓止住脚步，看著钉在金柱之上的白头老参。

元太真眼底也闪过一抹古怪神色。

“你能给我？”

元太真微微摆手，殿中的陆寻良也恭敬退了出去。

“说说吧，你能给我什么？”

“不瞒元道长，老参我知道一条直抵灵域的密道！”

“若是元道长肯高抬一手，老参愿將所有秘密都告予道长。”

静静地看著钉在金柱上的白头老参，元太真久久无言。

元太真的眼神很是平静。

於那抹平静之下，似乎又夹杂著一些別的东西。

那似乎是……不屑？

外加一丝不明所以的……怜悯？

迅速缩回太岁池內，林戈没来由地觉得身躯一寒。

不对劲！

猜错了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鹿进来，再抽他三滴精血，省得他整天胡思乱想。”

元太真开口，白鹿自然遵循。

银针刺入，老参直接变成了一根乾巴萝卜。

看著站在太岁池前，那面色平静的元太真，林戈更是不敢妄动。

“我不能死！最起码不能这么死！”

“巨鹿为何覆灭！元太真为何这般反应！”

“这些我都要弄清楚！”

隨意看了一眼下方的黑太岁，元太真也便开口了。

“陆寻良，以后这太岁便交给你了，莫要让他死了。”

“元师放心，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

“好，我就在上林苑那边教导诸位皇子，你有事便可去那寻我。”

“寻良，恭送元师。”

……

数日之后，林戈达成了土道一气筑基。

太岁筑基很是平静，甚至比那玄龟动静都小。

但是林戈心中却是掀起惊涛骇浪。

“太岁……”

“果然生而不凡！”

达成筑基的那一瞬间，林戈发现了太岁的真正天赋。

太岁竟然和那白头山下的吸血虫一般。

一刀砍去，便能变成两个太岁。

不，太岁甚至比那吸血虫来得更加霸道。

哪怕只剩下指间大小也能活下来。

但是也有些不同。

太岁意志只会在其中一块残存上活下来。

一旦选择，其余残块便会灰飞烟灭。

思虑再三，林戈决定赌一把。

他要赌的乃是人性。

……

看著太岁池中那团不可名状的扭曲。

陆寻良也是越看越喜欢。

毕竟是他养大的。

只可惜啊，怕是养不了几天了。

元师就要开炉炼丹了。

又见那太岁伸出细长触手一点点探了出来。

陆寻良也是戏弄地伸出手指去触摸。

太岁池上有一层无形的禁制涟漪。

他们是註定无法触碰的。

眼瞅著那层禁制金光悄然点亮。

陆寻良的神色有些变了。

嗯？

这太岁怎么胆子变大了？

就在陆寻良胡思乱想的时候。

没有半点预兆，异变陡然发生！

一道锐利黑刺直接刺破了陆寻良的手指。

禁制点亮、黑刺收回的同时，一滴鲜血也悄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