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头畏手畏脚。

林戈也是心思浮动。

二人脚步不停。

很快便回到了地面之上，远方白头山也是遥遥在望。

看著眼前的白头山，老白头也是不胜唏嘘。

“遥想老子当年……多么风光？”

“如今却是……唉。”

將老白头的反应看在眼中，林戈也便开始了他的试探。

“地势起伏，九龙拱首，星河辉映，斗牛相照。”

“如此宝地，想必藏著的造化也不小。”

“白头道友……能告诉我这山下有什么吗？”

林戈目光看来，老白头也是身躯一颤。

念头不住碰撞，老白头立马挤出一抹笑容。

“不瞒前辈，白头山下確有造化。”

“哦？什么造化？”

“老朽……老朽不知。”

“你的白头山，你不知道吗？”

“不瞒前辈，老朽实力有限，实难窥探造化。”

“这样吧……要不我帮你进去看看？”

看著面前林戈那似笑非笑的神態。

老白头顿觉脊骨一寒。

这幅神態、这般语气？

似乎……他知道那下面有什么！？

这怎么可能！？

此间白头胆寒之际，林戈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白头道友莫要拿我开心，那地底黑风可不是我能遭得住的。”

声音传入耳中，老白头的身躯已然颤抖如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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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

他竟然真的知道！

他……到底是谁！？

“对了，白头道友可有和那元太真细聊过？”

“白头道友觉得那元太真又来自哪里呢？”

“是高唐之外？还是那所谓的灵域？”

林戈话音看似无意。

老白头心中却是翻起惊涛骇浪。

“每日午时，白头道友可还会想起那青鹤童子？”

“其实青鹤比白鹿好，青鹤的手不抖，少些痛苦。”

林戈目光再次看来。

老白头更是乾脆瘫软在了地上。

这他都知道！！

他连白鹿手抖都知道！

神魂不安，老白头的身躯继又颤抖如筛。

脑袋上的纤细白鬚根根竖起。

老白头真觉得身后有只眼睛正在死死地盯著他。

那股无所遁形的感觉，直叫他生不如死。

当林戈大手再次拍向老参肩头的时候。

老白头更是直接一头叩在了地上。

眼见时机差不多了。

林戈也便开口了。

“想死……还是想活？”

林戈话音未落，老白头也是连忙开口。

“想活！想活！！还望前辈饶小老儿一命！！”

“白头道友，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吧……”

“从头开始说……”

林戈犹记得元太真的那句话。

太岁不是太岁，人参不是人参。

经歷了那一方转生之后。

林戈明白了，太岁乃是截运仙尸的气血鬱结。

那问题又来了，老白头又是什么呢？

於林戈的注视之下。

老白头也便说出了埋在他心里最大的秘密。

“不瞒前辈，其实……我不是人参。”

“我只是……一截普通树根。”

“於那地下，我得了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