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中充满了厌恶和愤怒,可此时此刻,她只能强迫自己咽下去。粥入口的那一刻,她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和苦涩,仿佛吞下了所有的委屈和无奈。
“嘶……”她咽下一口粥,忍不住低声嘶哑地喘息,“够了吧,我喝了!”
何雨柱走上前,轻拍了拍她的背,“好了,好了,这才对嘛。”
围观的人们也都发出一阵低语,议论纷纷,有的人面露不屑,有的人露出一丝同情。气氛顿时缓和了些许,但更多的却是暗藏的猜忌和戒备。
李向东走到贾张氏身边,声音轻柔但却带著不容质疑的坚定:“从今以后,咱们之间就少一点明爭暗斗,多一点坦诚和合作。”
贾张氏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似乎在衡量李向东的真诚与算计。
“我知道你不容易,也知道你有苦衷。”李向东继续说,“但这院子里,不是你一个人的天下。”
这句话像一把双刃剑,既让贾张氏感到刺痛,也让她有些许安慰。
她低头沉默了好一会儿,终於缓缓说道:“向东,我不求你信我,只求你別再陷害我。”
李向东点点头,“我不会让自己没底牌,但我也不会无故找麻烦。”
贾张氏喝下那碗粥后,脸色却越来越苍白,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咳嗽声,像是嗓子里卡著什么东西,呼吸也有些急促。她两只手紧紧抓著胸口,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眼神迷离间带著明显的不安和怨恨。
“这……这嗓子怎么这么难受……”她勉强挤出一句,声音嘶哑得几乎让人听不清,“是你……向东,你害我……”话语间带著哭腔,恨恨地盯著李向东,眼眶逐渐湿润。
李向东闻言,神情微微一僵。他站在那里,眉头轻轻皱起,心里升起一丝异样的感觉。
“我害你?”他的声音不大,却带著一丝冷静的质问,“贾张氏,你这是为何而说?我不过是让你喝了自己煮的粥,你觉得这有什么害你的地方?”
贾张氏咬著嘴唇,眼角的泪珠终究还是滑落下来,“你们都想把我赶出这个院子!你们的计谋太多,我哪里还能招架得住?这碗粥里是不是加了什么东西?”
她的声音越来越高,开始有些歇斯底里,仿佛眼前的李向东成了她所有痛苦的根源。她的心理防线崩溃了,那些平时咬牙坚持的倔强瞬间被恐惧和怨恨取代。
“你错了,老太太。”李向东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理了理衣袖,“我没有害你,也没必要害你。你只是在害自己,因为你想要用谎言掩盖真相。”
围观的人群渐渐聚拢过来,有人低声议论,有人交换著意味深长的眼神。贾张氏的哭声此起彼伏,整个人如同一座快要崩塌的废墟,摇摇欲坠。
“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想把我踩在脚下!”她猛地站起来,声音破碎而悽厉,“谁都別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不管你们怎么折腾,我死也不让步!”
她的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在空气中划出刺耳的声响。她自己也没想到,情绪竟然会失控到这个地步。
李向东望著她,目光深沉,心里一面嘆息,一面更坚定了要把这场纠纷彻底理清的决心。
“贾张氏,”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但不容置疑,“这院子里的规矩,谁都逃不开。你要是真觉得委屈,那就站出来讲清楚,別用这种软弱的哭闹来博取同情。”
“规矩?”贾张氏苦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绝望,“规矩是谁定的?你们定的。你们把我当成了外人,可我也是这院子里的人!”
“外人?你?”秦淮茹从人群里挤出来,冷冷地说,“你自己製造的那些事,谁还敢说你是咱们四合院的亲人?”
贾张氏的脸刷地一下红了,她咬牙切齿地盯著秦淮茹,鼻子一酸,眼泪又开始夺眶而出。
“够了,別吵了!”何雨柱走上前来,试图调和,“贾张氏,向东也不是针对你。咱们都是一屋檐下的人,有话好好说。”
“何雨柱,你也站在他们那边!”贾张氏吼道,声音充满怨气,“你们根本不懂我!不懂我!”
她的喊声迴荡在昏暗的院子里,似乎要把所有的委屈和怨恨都发泄出来。
李向东转过身,望著夜空,心里五味杂陈。他清楚,这个院子里,没有简单的是非,也没有永远的朋友。他要做的,只是步步为营,在这错综复杂的人际网中,寻找自己活下去的路。
“今晚的事,不会就这么算了。”他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贾张氏的嗓子难受,不过是这场纷爭的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风暴要来。”
月光洒在四合院的青砖上,映出一片斑驳的光影。院子里的气氛渐渐凝重,像是笼罩了一层无形的阴云,等待著下一场雷鸣骤雨的到来。
贾张氏嗓音沙哑,泪眼婆娑地望著院子里聚集的邻居们,忽然举起手,颤声喊道:“大家听著,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李向东害我,害得我嗓子难受,害得我连夜都难以入眠!”
话音落下,四合院里的空气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围观的人群中有人皱眉,有人低声窃语,更多的则是带著疑惑和试探的目光投向李向东。
何雨柱在一旁沉默不语,眼神时而投向贾张氏,时而盯著李向东,似乎在等待什么。
李向东脸色平静,却能感受到那种无形的压力正逐渐向他逼近。他知道,贾张氏这一招“请眾人评理”的手段,已经撕开了院子里那层表面的平静,挑动起了更多暗流。
“你说我害你?”李向东冷静地回应,“既然这样,就让大家说说,看看我到底做了什么?”
贾张氏急切地望向围观的人群,“大家都知道,前几天的粥里可不是普通的东西,我嗓子痛得厉害,肯定是被下了手!李向东这是明目张胆的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