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帅连忙收了刚才不悦神色,笑盈盈奉承道:“老太爷是哪里的话,我们两家本来就是故交,您过寿,我自然要来送寿礼。”
他说完,让身后的士兵將那颗石榴树抬了起来。
石榴树种在盆里,虽然不高,但是长满了石榴。
石榴一个个红彤彤,瞧著很是很好。
程老太爷见到这棵结满果实的石榴树,很是意外,“这个就是你送我的寿礼?”
严大帅解释说:“是的,老太爷,这棵石榴树可不一般,是一颗古树,相传只要在院子里种下,等著长满果实,来年,家里就会添子添福。”
程老太爷听著还真挺喜欢,笑盈盈摸著鬍子缓缓起身来到树旁,“这石榴树长得还真茂盛,真是少见。”
“是啊,几十年都难遇到一颗。”严大帅满脸笑容,抬头时还特地偷偷瞥了一眼傅震亭。
好似在告诉他,你瞧,我这礼送对了,你们別想谈和。
可就在这时,石榴树上的石榴突然掉落下来,正巧落到了程老太爷往下腰將其捡起来。
他见石榴被摔开了一道下口子,便顺手用力一掰。
只见掰开的石榴里竟然是无子的,里面只有一块块的白色果肉,瞧著更像是没有成熟的桃子。
程老太爷看呆了,“这是石榴吗?无子的石榴?!”
严大帅一愣,看著那石榴也很是诧异,连忙又摘了一个,朝程老太爷笑道:“老太爷,那个是坏果,你看看这个。”
他说完將手里的石榴掰开,只见里面又是无子的。
程老太爷气愤不已,“好啊!姓严的,你送无子的石榴树我,是想讽刺我们程家子嗣单薄吗?还是嘲讽我儿子到现在还无子?!”
严大帅慌了,他可没这个意思,“老太爷,误会,都是误会,我也不知道这棵石榴树会结出这么多坏果。”
他说完,又一连摘了几个掰开,发现里面全是空的,没有石榴红色果实,只有一块块白色的果肉。
他一下也愣住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程老太爷可不想听他解释,朝他厉声道:“还不快滚!不然就別怪我现在就派人动手!!”
严大帅这回可是有口难言。
不等他再解释,程大帅一抬手,涌来了大批提著枪的士兵。
严大帅这次来是为了谈合作,不想和程家闹翻,只得咬牙朝程老太爷道歉,“老太爷,是我不对,是我弄错了树,下次给你再送来。”
程老太爷別过头,怒声道:“我不要你什么石榴树,给我快点滚!”
严大帅咬著牙,侧眸偷偷看了一眼在一旁看戏的傅震亭,脸上满是不悦,只觉得脸面给丟尽了。
他一咬牙,带著秦时中和这棵晦气的树,气呼呼地离开了程家。
“程老太爷,程大帅,告辞!”
严大帅走的时候,他身后的那颗树不断地往下掉空心石榴,衬得他越发狼狈。
程老太爷是真生气,见他们走后,还不忘朝身旁的管家吩咐道:“等他们走的时候,给我泼点黑狗血到他们车上,真是晦气。”
“是,老太爷。”管家应道。
程老太爷年纪大了,有时候瞧著就像是个老顽童。
他命人泼了黑狗血还不够,又转头派人给严家人送了几个猪头。
周言君在一旁看著,险些忍不住笑出声。
当然程大帅也没那么容易放过严家。
等著傅震亭和周言君他们入宴时,程大帅唤来了自己身旁的副官,“严家这是摆明要跟我们程家闹翻,竟然不惜在今天老太爷的寿宴来示威,你传话下去,炸掉我们两城的桥,一个月內,我要严大帅投降道歉。”
“是,大帅。”副官高声应。
程大帅一向是言出必行,今天严家人实在是太过份,在他们家寿宴上送出嘲讽他们程家无子的石榴树。
这不是將他们程家不放在眼里。
严大帅现在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可是等到看到车子上泼的黑狗血时,人又懵了。
他一把將秦时中拽过来,按在血淋淋的车上,“这就是你说的送寿礼就能让程家回心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