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基抱著枝鼠身子一扭,背对著她,模样要多傲娇,有多傲娇。
“娘亲,哥哥不理我。”辞忧哭著扑进了云清嫿的怀里。
鼻涕眼泪蹭了云清嫿一身。
云清嫿又嫌弃又无奈,悄悄翻了个白眼。
裴墨染轻声打趣道:“蛮蛮,你看,承基性子跟你一样倔。”
“辞忧也跟你一样欠!”她回懟。
裴墨染轻笑,他揉揉辞忧的脑袋,“好了,不哭了,以后不许偷拿那么危险的东西。而且小栗是哥哥的宠物,你餵小栗吃东西前,得得到哥哥的允许。”
辞忧哭著將脸埋进裴墨染的怀里,“我知道了。”
“承基,把小栗埋了,赶快洗手睡觉。”云清嫿实在忍不住了,看到那只老鼠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承基满眼都是不舍,眼泪噗噗往外冒。
“承基,夏天快到了,再不处理,小栗都要臭了,让小栗入土为安吧。”裴墨染也嫌弃起来。
堂堂太子,手里一直捏著死老鼠像什么样子!?
有损皇家顏面!
“不!爹爹,我的小栗是香的!”为了证明,承基凑近小栗猛吸一口,隨后他发出一阵乾呕。
裴墨染、云清嫿根本没眼看。
有那么一瞬间,裴墨染觉得辞忧毒死小栗也没什么不好。
“蛮蛮,你快管管……”裴墨染为难地看著云清嫿。
云清嫿拍了下桌子,严厉道:“承基,最迟明日,你给我把小栗下葬了!听见了吗?”
“嗯。”承基点头如捣蒜。
云清嫿递给奶娘一个眼色,让奶娘赶紧伺候孩子睡下。
她回到寢殿后,立即去屏风后换了褻衣。
裴墨染也去洗了手。
“太膈应人了,你儿子、女儿没一个省心的。”云清嫿喃喃。
他笑著反问:“不是你的儿子、女儿?哪有你这样的?还嫌弃自己的儿女?”
云清嫿一愣,可能她真的做不好娘亲吧。
思忖间,她双脚一轻,裴墨染將她抱上榻,“快睡吧,今日著实辛苦了。”
“嗯。”她早就困了,窝在被褥中很快就睡著了。
梦中,她恍惚间看见了一个身著白袍的清瘦身影。
他正一步步朝她走来。
云清嫿眼前模糊,头昏脑涨根本看不清来者。
她下意识后退,想要逃离,可一转身,那身影倏地出现在面前。
他的面孔逐渐清晰。
居然是裴云澈。
他剑眉星目,仿佛初见那般芝兰玉树,丰神俊朗。
他的眼中含著溪流般的柔意,吐息如兰,声音富有磁性,“蛮蛮。”
云清嫿警惕地后退一步,她冷笑,“裴云澈,你想报仇?”
裴云澈的眼里含著她看不懂的忧伤,“我怎么捨得?蛮蛮,你还恨我吗?”
“……”她摇摇头。
仇已经报了,谈不上恨不恨。
他扯出一抹苦涩的笑,“那便好,只要蛮蛮不恨我就好。”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真相的?”云清嫿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