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原本白日好天气,临近七点,城市就被一层湿气笼罩。
不多会,隨著夜色的帷幕拉开。
细密的雨丝就在昏色的路灯光里张牙舞爪地落下来。
秦予晚和沈雪芙吃完饭,傅曄礼守在餐厅门外,一直等著她。
等她们出来,沈雪芙坐上自己司机的车。
傅曄礼这才推开车门,撑伞下来,快步走的自己老婆身边,马上眼巴巴地举著伞撑在秦予晚头顶:“晚晚,吃饱了吗?”
秦予晚点头,顺手,將自己软白的小手伸入男人笔挺的西裤口袋內,捂手:“吃饱了。”
“你吃了吗?”
“在公司吃了。”傅曄礼低头看著老婆的脸,握著的伞下意识压低,遮住他们两人。
隨即,低头亲上她的唇。
薄唇碾压柔软的红唇。
甜度反覆翻滚在彼此味蕾上。
迷乱的气息差点让傅曄礼呼吸变重。
“晚晚,吃什么都不如你好吃。”傅曄礼哑著嗓音,薄唇故意亲亲秦予晚的唇瓣,示好意味十足:“晚晚,真好,你现在是一直陪著我。”
而不是像之前那样。
看不到他的存在。
还一直討厌他。
“傻瓜又在瞎想什么呢?我以后会陪著你一辈子。”秦予晚抽出手,笑盈盈捏了下男人的下巴:“听过一句话吗?”
“落雪满头,就能白首到老。”
“以后每年冬天,我陪你一起落雪满头,就能相守到老。”
傅曄礼点点头,感动的不行。
低头直接埋到她温软的脖颈,撒娇起来:“晚晚,好爱你。”
“真的爱你。”
秦予晚被他这粘人的表白弄得有点不好意思。
这里不是家里。
这是大庭广眾之下。
他也是够著急。
“別说,別说啦,周围都是人。”秦予晚就算脸皮厚也耐不住大庭广眾之下被老公这样曖昧表演。
抱抱亲亲,还是回家。
盖上被窝就行。
“先回家。”
傅曄礼不肯,黏著她,在她热热的颈窝亲了好一会才举起伞,带她回家。
路上,秦予晚顺带把自己的疑惑告诉了傅曄礼。
傅曄礼本来对別的女人不感兴趣。
但是秦予晚一提阮姳泱。
傅曄礼皱起眉停顿了一下,隨后说:“晚晚,阮姳泱现在被关在英国勃肯郡精神病院。”
秦予晚震惊:“她——得了精神病???”
傅曄礼不清楚:“我和阮家有过几次生意来往。”
“只听说了这么一个事。”
“具体没问,你也知道,精神病这种事,是个人隱私,而且在上流社会很难以启齿。”
秦予晚静默下来:“原来如此。”
难怪每次提她闺蜜。
她表情都不对劲。
“怎么?”傅曄礼揉揉她头髮。
秦予晚:“就是好奇。”
“晚晚,你现在不如好奇我,好吗?”傅曄礼凑过来,求亲:“晚晚,老婆,要亲亲。”
秦予晚被他黏死了。
脸红红捧著他的脸亲起来。
*
与此同时,段家別墅。
细密的夏雨像要,要不到的小孩,一个劲吼著嗓子,哭得稀里哗啦。
那些浓稠的雨从蓝色的伞上滴落。
如针线砸在黎嘉高跟鞋脚边。
一滴滴泛起的涟漪。
把她漆皮面的皮鞋洇湿一片。
她抱著食盒,安安静静等在別墅的门口。
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脚都站麻了。
段司南还没回来。
倒是管家张叔听別墅安保人员匯报,铁门边站著上次来过,自称大少爷女朋友的黎小姐。
张叔听到她名字,马上就撑著伞走出来:“黎小姐,你来了?”
“我们大少爷还没回来呢!”
“你看这下雨天,要不你先回家?”
张叔还是挺喜欢黎嘉,人家一看就出身富贵人家。
追他家大少爷。
他是一百个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