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弄错了?”
黎嘉吸口气,忍著落泪,说:“我说,我们都弄错了。”
“段司南不是欺负表妹的人。”
“真正的畜生是段申,他在巴西,所以他让姑父你给他转钱到巴西的帐户。”
“真的吗?”段父一下站起身,眼睛睁得大大:“你没有骗我们?”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黎嘉抹了下湿漉漉的眼睛:“我自己都犯错了。”
“用了这么愚蠢的方式——对付段司南。”
“姑父这件事,我有一半的责任,我弄错了人。”黎嘉继续说:“我会去巴西找段申。”
“把他带回来,绳之以法。”
当初她回来选择对付段司南。
並不是没有想过用法律途径,但是想著报警处理,太便宜他了。
所以才会想了这样的招数来对付他。
结果——弄成这样。
她只觉得自己像跳樑小丑。
不仅仅没办成事,还伤害了无辜的段司南。
她该死。
“你一个人去吗?”姑父终於冷静下来,连忙说:“嘉嘉,你这身份一个人去不安全。”
“要有点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爸爸交代?”
黎嘉摆摆手:“我会带几个保鏢去那边抓人。”
“姑父,这件事交给我。”
“另外,你答应我的事,別反悔,我会把泱泱接回来。”
“她不能一个人待在英国,她需要的是家人。”
黎嘉说完这句话,沙发上的阮母顿时哭出来了:“嘉嘉,你帮帮我们泱泱。”
“她从小就听你的话,她今年才20岁,人生刚刚开始,不能就这么没有盼头,那个畜生追她的时候,她只有19岁,19岁啊——我的泱泱还是个孩子,他是个杀千刀的。”阮母现在真的特別后悔,不应该高一就把她送去英国读高中。
如果晚一点送过去。
她可以陪著她过去。
也不会发生那样的事。
“姑母,我知道的,我会负责泱泱一辈子。”黎嘉擦掉眼泪:“你们別吵了。”
“姑父你也別再联繫段申,免得打草惊蛇,我现在回去准备一下。”黎嘉说完,转身大步走出阮家別墅,纤细单薄的身影片刻后就融入了浓浓的夜色里。
最后消失不见。
*
城市北端高端私人会所。
段司南过来后,傅曄礼亲自给他倒酒,伺候他吃水果。
热情的过头。
惹得段司南连忙拒绝:“傅哥,我没事。”
“別餵我了。”
“吃不下。”
傅曄礼放下手里的葡萄说:“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
“第一次这么认真。”
“抱歉,怪我们当初——没了解清楚,就撮合你们。”
段司南无奈扯扯薄唇:“和你们无关。”
“只怪我太过沦陷的快。”
“这几天要不要去散心?”傅曄礼拍拍他肩膀:“我带你出去散心。”
段司南:“不用了。”
“我没那么脆弱。”
正说著,秦予晚进来,手里还拿著一盒栗子蛋糕:“段少,尝尝这个。”
“吃了会心情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