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布局旧金山
“安全感!”
台下有人颤声附和。
“但安全感不是靠祈祷得来的,不是靠你们躲在床底下发抖得来的!是靠这个!”
他猛地拍了拍腰间的柯尔特左轮枪套。
“是靠更快的枪和更严厉的法律!”
“白虎安保公司拯救了你们的性命,现在我们不介意再多做一点,拯救你们的生活。”
“我们无意干涉你们的选举,但我们必须保证,选出来的领导者有能力与我们公司合作,支付安保费用,并且维持我们用鲜血换来的和平。”
“那么。”
提亚斯转向人群:“有谁愿意提名下一任镇长吗?”
一片死寂,镇长这个职业太高危了,谁也不想当。
“我提名!”
寂静中,一个人忽然站了出来,是面包师汉克。
他刚刚从白虎安保那里拿到了一笔低息贷款,用来重建他被烧毁的店铺。
“我提名提亚斯先生,是他救了我们!没有他,我们早就在地狱里烤火了!”
“我也提名提亚斯先生!”
“提亚斯先生当镇长!”
“我们需要你!”
提亚斯谦虚地压了压手:“既然大家如此厚爱,我只能说,为了圣拉斐尔的未来,我义不容辞。”
掌声稀稀拉拉地响起,渐渐变得狂热。
这是溺水的人抓住了唯一的木板。
“那么,议员呢?”
提亚斯微笑着问:“就让我们投票表决吧!”
很快,之前早就融入圣拉菲尔,最近又表现勇敢,能干的三名死士,顺理成章地成为了镇议会的新成员。
“最后。”
提亚斯看向台下,目光落在一个高大的身影上:“我们需要一位新警长,一位真正能开枪的警长。”
他指向一个高大的白人警员。
之前在打击匪帮的时候也是表现抢眼,出色。
“鲍勃警员的枪法,你们都见识过了。我提名他来当警长。”
“有其他人选吗?”
提亚斯再次发问。
回答他的是一片更深的寂静。
“很好。”
提亚斯拍了拍手:“全票通过!鲍勃警长,马林县的治安就交给你了。希望你比汤普森干得更出色,至少别把脑袋丢了!”
鲍勃咧开一个没有温度的笑,伸手接过了桌上那枚象征权力的警徽。
“我会的,在我任期内,任何敢在这里撒野的杂种,我都会亲手把他的卵蛋塞进他的喉咙里!”
人群中传来一阵的骚动,但更多的还是安心。
野蛮,粗暴,但这听上去可真有安全感。
……
同样的一幕,在索诺马县的圣罗莎镇也在上演。
索诺马县的警长米勒已经没法发表辞职演说了,他的脑袋和身体分了家,大概已经在地里分解得差不多了。
县政府的几个大人物聚在一家被征用的旅馆里,一个个愁眉苦脸。
“马林县那边已经选出新班子了。”
“我们怎么办?那些爱尔兰杂种有余孽藏在深山里,上帝啊,米勒的血还没干透。”
“我们需要一个新的警长,一个能镇得住场子的。”
“砰!”
会议室的门被一脚踹开。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身材魁梧,正是之前战斗中崭露头角的警员,马库斯·科尔。
“别在这里像一群娘们似的哼唧了,索诺马县现在是老子的地盘!”
“马库斯,谁让你进来的?”议员们皱眉呵斥。
“我是你们的新警长!”
马库斯咧嘴一笑:“要么你们现在点头,在任命书上签字。”
“要么,我把你们的头一个个塞进马桶里,然后自己坐上那个位置。选一个吧先生们,我们是要讲民主的。”
三分钟后。
马库斯·科尔全票当选为索诺马县新任警长。
马库斯拿到警长徽章,又笑了:“我建议,咱们县的议员也该换一换了。”
至此,马林县和索诺马县,这两个北加州最重要的县城,其警务、行政系统,已经从上到下,被洛森的人接管。
……
玛琳农场。
洛森闭眼感受着死士们传回来的消息。
很好。
这盘棋第一阶段的布局已经完成。
北加州看上去好像一片静谧,但其地底下,已经快要完全被洛森的根系所占据了。
不过洛森可不会满足于这些。
布局完北加州,就该去旧金山了,那里是南加州的桥头堡。
南加州有比北加州庞大四倍的土地和资源。
他这些日子没少凭借死士的视角观察旧金山。
有意思的很。
念头一闪,洛森意识附着在一个刚刚在旧金山码头登记过的苦力身上。
工头正咒骂着:“快点,耽误了太平洋邮轮公司的船,老子把你们的屁股踢成烂番茄!”
他甚至能听到,意大利的水手在用蹩脚的英语和码头的妓女讨价还价。
“两块钱?你在跟我开玩笑呢吧?你那玩意儿比这码头的缆绳还松,五十美分不能再多了!”
“滚你妈的蛋,吉诺!五十美分你还不如去找那边的海狮!”
这里是旧金山的安巴卡德罗码头。
肮脏、混乱,却又跳动着黄金的脉搏。
洛森的意识没有停留,继续切换。
“滴答,滴答滴,滴滴滴。”
意识钻进了一个萦绕着电报机蜂鸣声的小房间。
一个在蒙哥马利街电报局工作的夜班接线员。
通过这些电流,洛森看到了这座城市的金融血脉。
“康斯托克银矿,股价,下跌三点。”
“哈里森银行,紧急拆借十万美金,流向北太平洋铁路公司。”
“伦敦,白银期货,价格稳定。”
无数的财富在这里汇聚、蒸发、转移。
洛森的意识再次跳跃。
来到白人莱利身上。
他是一个混迹于巴伐利亚海岸低级赌场和妓院的赌棍和打手。
洛森能感觉到莱利这具身体的强壮。
肌肉虬结,手上全是厚厚的茧子。
洛森通过莱利的眼睛,打量着这个疯狂的城市。
这真壮观。
视线所及,街道上人潮汹涌,简直不分白天黑夜。
留着辫子穿着蓝布褂的华人挑着担子,低着头匆匆而过。
满脸横肉的白人水手三五成群,勾肩搭背地寻找下一个能让他们爽一发的乐子。
还有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高礼帽的银行家,一脸嫌恶地快步走过,生怕脚下的污泥弄脏了他昂贵的皮鞋。
还有那些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