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他们会不会下地狱。

他只知道，如果他下了地狱，Si也得拖上他们。

——落雨

落雨猛地拔出刀，血从白萼腹部汩汩流出，染红了她的衣服，他习惯X地甩了甩刀，血滴溅在一旁上来的萩天脸上，还有几滴落进了她眼睛，染得她眼眶微微泛红。

「哐当——」落雨把刀子随手一丢，刀子落地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白萼！」萩天手足无措地上前扶住白萼，一手按在她腹部试图止血，弄得她身上也满是鲜血。

「萩天……不要碰我，我很脏……」白萼艰难地说。

「不，我不觉得你脏。」

「不……不要碰我！」白萼剧烈地挣扎，腹部的伤口因着她的举动开始疯狂渗血。萩天怕自己y抓住她会让她更反感、导致二度伤害，便放开了手。

白萼顺势倒在地上，握住掉在地上的刀，就往肚子里T0Ng。

「白萼！」萩天焦急大喊。

「再见，我最美好的萩天。」白萼脸sE苍白，朝她笑道。

◆◇◆◇◆

「雨下整夜，我的Ai溢出就像雨水。院子落叶，跟我的思念厚厚一叠。」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划破了突然紧张起来的氛围。

落雨挑了挑眉，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按掉。

「你……为什麽佟雨的手机在你那里！」聂扬把枪往落雨那边抵了抵。

落雨邪邪地笑了起来，弄得聂扬无b紧张。

落雨笑了许久才道：「地上捡到的。」

「喔，不只这个，」落雨又说，从口袋翻出一个东西，「还有这个。」

他手上赫然躺着的是佟雨今天戴的黑sE手表。

聂扬手忽然抖了起来，这时还相信他是地上随便捡到的人就是傻b，「你把他怎麽了？」

「你说呢？」落雨从容地笑着，彷佛没看到对方威胁的眼神。

他理了理身上微皱的衣服，眼神危险，带着不容忽视的威压，「还想见到他就把枪放下！」

聂扬目光微动，抖着手把枪别回了腰侧。

「真——乖。」落雨向流理台抬了抬下巴，「然後现在去做饭。」

跟杀人犯一起吃饭真是一个奇怪的经历，聂扬抬头看着坐在对面埋头吃饭的落雨，不知为何突然觉得对方这样似乎柔和了许多。

落雨感受到了他的视线，咽下嘴里的饭，抬头，皱眉看着他，「吃你的饭，看我做什麽？」

聂扬怪异地看着他，不语。

落雨目光转了转，g起邪笑，「看我是想吃我吗？」

聂扬瞪他一眼，低下头吃饭。果然落雨还是落雨，刚才突然不疯了还以为他吃错药。

落雨看着聂扬的一头黑发出神了几秒，随即也低下头吃饭。

别妄想了好吗？

那份温柔属於「佟雨」，不属於肮脏不堪的「落雨」。

◆◇◆◇◆

萩天抱着逐渐冰冷的白萼的身T，眼神空洞。

「萩天，你还好吗？」何祈小心翼翼地开口。

「不好。」萩天目光不动。

「虽然我知道不是你的错，但，不可否认，这件事就是你造成的。」萩天续道：「是你惹怒漫漫，是你招来了落雨，是你间接杀了白萼。」

「是……我很抱歉。请节哀。」何祈垂下眸。

「节哀？」萩天疯了似地笑了起来，「你杀了我朋友之後再来跟我说不要难过？讽刺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萩天打断她，「呵，我总算看清了你们都是怎样的人，你们一个没有b另一个高尚。」

「妈的……我现在竟然想杀了你。」萩天懊恼地抱着头蹲着。

落雨往前了一步，何祈马上拉住他，「不要杀她，好吗？」

落雨瞥了何祈一眼，「……好。」不会在你面前。

何祈松了一口气，朝萩天道，「萩天，你快回家吧，你家人会很担心的。我会好好照顾白萼的，不用担心。」

「好，那就交给你了。」萩天抹了把脸，冷静了些，「我得冷静冷静，先走了。」

萩天抬脚往门口走，门外的黑衣人拦下了她，用眼神请示落雨。

落雨别过身，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