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拍摄完成后，得到的5万报酬，赵小让毫不犹豫的选择拿出了4万抵掉高利贷，剩下的1万作为生活费。

这个世界的他和之前的天地之差，他已经退学，住在大学附近的一个地下室里，白天在超市做零工，生活可以用省吃俭用来形容。

赵小让去前大学里逛，心中正感慨万千，没想到偶遇花申浩，赵小让心情复杂的望向对方，花申浩却对他没有任何反应，只对身边勾着他的胳膊的一个小娘炮细心呵护，这个小娘炮赵小让认识，在之前的世界中对花申浩穷追猛打，但是花申浩认识了赵小让，并不理他，没想到这个世界由于赵小让退学错过了和花申浩的相遇，反而让小娘炮上位了。擦身而过，就这样分开……

之后，他试着主动制造尴尬事件来增加收集进度，做了很多尝试，比如故意没有拉裤子拉链出现在大家面前，吃饭时不小心夹到别人餐盘里，但是都失败了。应该是他刻意制造的尴尬都不算数。

至于拍片，原本他拍GAY片前，被告知一个星期要至少拍两部作品。不知道为什么过了快两周都没有人再找他拍片，就在他紧张的心情缓解了一些时，高利贷公司的人却告知赵小让，导演决定再也不用他拍片，只能下海去高利贷合作公司当鸭子来还款，要不然就是噶腰子或者打断胳膊腿。

经历了拍片，赵小让发现自己的底线被拉低了，片都拍了还怕下海吗？

他选择了出台，说是选择，其实他并没有选择。

出台接待的是高级别的富豪们，会所保密级别极高，他们这样的大学生类型是那些富豪喜欢的，而富豪们也都会戴套。

不只被人睡有钱赚，哄着客人喝酒也有钱赚，赵小让酒量好，他想着如果可以只陪酒岂不是更好。

现在被迫下海的赵小让，坐在化妆台前，面对一桌面的化妆品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坐在赵小让旁边化妆台的是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少年，长相十分柔美，画着浓妆，人显得很艳丽风骚。他特别热情大方，一见到赵小让就眼睛一亮，拉着他问东问西，还把自己的事情交代的出来。

这个少年叫李一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名。他说做鸭子纯属是兴趣，他本身不缺钱，但是喜欢性，他却不想花钱被人操，干脆就做了鸭子赚钱被人操，由于他不是为了赚钱，所以他经常是看不上的客人直接拒绝，被他看上的客人反而有种被翻牌子的满足感，在会所里他算是独树一帜，毕竟大部分人都是被逼无奈才下海。

赵小让介绍自己，实话实说自己的真名叫赵小让，是个辍学背债的大学生。

李一帆说：“亲，你这姿色绝对能赚大钱，现在得给自己起个艺名，让客人记住你，比如我叫‘小帆’，你叫‘小让’就可以，挺特别的，可以引起关注。”

赵小让却不想让自己显得特别，最好扎在人堆里谁都看不见，让他默默收集完成离开就好。

他想了想说：“我就叫‘小明’吧。”写作文里最常用的，很适合他。

李一帆挑眉笑着摇头表示不赞同，但是也没说什么，他细细的看了看赵小让的长相，真心夸赞道：“你长得可真好看，清秀却又诱人，今天一定会有个帅哥富二代点你。画画妆吧。”

赵小让可不想让什么富二代点自己，但是化妆是可以的，这样多层伪装，他就可以更放松。

“你能帮我画吗？我不会。”

“可以啊，当然没问题。”李一帆笑着开始帮赵小让化妆，粉底，眼线，眉笔，腮红，口红，打阴影……赵小让觉得李一帆就像画家。

等李一帆画完让赵小让看着镜中的自己时，赵小让快认不出来了，原本他长得清秀，经过李一帆的手，现在变得妩媚而妖艳。让他想到一个词，妖艳贱货……

妖艳贱货来形容现在的他可太贴切了。

他想了想，自己又拿起眼线笔，狠狠地加粗了眼线，又用眉笔描粗了眉毛，弄出了蜡笔小新眉，又扑了很多腮红到脸上。

李一帆惊呆了，这骚操作怎么回事，虽然仔细看还是能看出美貌，但是现在第一眼绝对会觉得他丑。

赵小让看着镜中的自己，心里满意。这样算是普通偏下的货色了。最好谁也别点他，让他陪陪酒就可以赚钱。

这时老鸨来化妆间叫他们。

“你们一个个赶紧打起十二万分精神，咱们会所大老板带着朋友们来了，现在没事的都赶紧去，你们的机会来了！没换衣服的赶紧换，今天要穿职业py制服。”

李一帆激动起来：“咱们会所的大老板？！老鸨用大老板来形容，那一夜的钱肯定顶别的老板5夜以上。”

他拉着赵小让就去拿衣服。他塞给赵小让一套黑白配色的女仆装的制服，自己也选了一套粉红护士装，迅速穿起来。

赵小让看了看布料不多的制服，无奈的穿了起来，女仆装头巾和围裙是白色的，剩下的都是黑色的，裙子很短，围裙的部分都比裙子还长点，赵小让觉得屁股凉飕飕的，他使劲往下扯了扯裙子。

穿完衣服他又发现衣架上还挂着一副白色蕾丝手套和一只白色蕾丝长袜，他带上手套，却找不到另外一只袜子，无奈下，只好不穿那只有一只的袜子，只露出修长白皙的双腿。

小鸭子们排着队兴奋的往老板包间涌去，有的身穿医生装，有的身穿警察装，有的身穿天使装……女仆赵小让磨磨蹭蹭的走在队伍最后。

看着小鸭子们一个个进入包间里，他也跟着队伍往前走。

最后剩他一个，他深吸一口气，心里默念只要收集完成，自己就能回到过去！

然后走了进去，包间的门在他身后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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