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黑色的药端到床前,春枝柔声说:“小公子,该喝药了。”
层层叠叠的帷幔中伸出一只皓腕,竟比玉碗更白上几分。
他没有去接药碗,而是拽住了春枝的衣袖:“宗主什么时候会来看我?”
春枝的心随着晃动的衣袖轻轻一荡,说:“小公子,三日后的庆典上,你会见到宗主的。”
少年不作声,似乎是有些委屈了。
春枝心想,毕竟年纪不大,还是少年心性,总归是要多哄哄的。
“把药喝了养好了再去见宗主不是更好吗?你瞧,我给你带了蜜饯。”
春枝好声好气地哄了半天,少年才把药喝了。
白夭可算过了几天好日子,前两天他还战战兢兢不敢相信,后来在春枝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渐渐暴露出娇气的本质。
是啊,有人宠着谁不愿意娇气一点呢?
其实白夭才不想见宗主,他恨不得宗主能把他忘在这屋子里永远都想不起来。三日后的庆典究竟要做什么,白夭到现在都没有弄明白,问了春枝她也不知道,白夭心里直打鼓。
事实证明,白夭的预感是对的。
这一夜将会成为白夭此生难忘的噩梦。
封氿掀开一层层的帷幔,帷幔后朦胧的精心打扮过的珠玉美人逐渐露出他的光芒。
黑发少年端坐镜前,身披青碧羽纱,五色丝线织成的百蝶穿花图跃然其上,如云鬓发用一根蝴蝶银步摇簪着,少年听见声音朝封氿这边转来,蝴蝶俨然振翅欲飞的模样。
“春枝?”少年的眼睛用布遮掩住,不能知道来人是谁,只能轻声询问。
封氿眸色暗了暗,并不作声,而是走到白夭身前,用手揉捏少年戴着蓝宝石耳坠的柔软耳垂。
少年瑟缩了一下,问:“是宗主吗?”
封氿把耳垂玩得绯红,才懒懒应道:“嗯。”
“宗主,很痒。”
“痒吗?”封氿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而捏住了少年的手掌。
白夭看不见,却能通过光线的明暗感觉到男人的靠近,终究还是抗拒,白夭下意识往后退。
砰。
两人摔倒在了盘金银线丝毯上。
封氿有时真的怀疑白夭是不是修炼百年的精怪化成人型,才能勾人方面无师自通,一边引诱一边拒绝,用他的爪子挠得人心肝痒。
强硬的大手扣住少年的下巴,牙齿轻轻啃咬少年柔嫩的唇瓣,另一只手伸进羽纱扣在纤细嫩滑的腰肢上。
白夭心脏剧烈地跳动着,意识清楚地告诉他应该对跟男人接吻感到厌恶,可是封氿的技术太过娴熟,霸道地掠夺白夭唇齿间的空气,让白夭头脑混沌起来,没办法思考。
屋内回荡着湿淋淋的水声。
“宗主,时辰将至,何时出发?”
门外传来春枝的声音,封氿含住少年的舌,最后吸吮了一下才退开。
“我们该走了,期待你今晚的表现。”
白夭晕乎乎地跟着封氿,因为看不见全程只能牢牢牵着宗主的手。
丝竹管乐声渐近,白夭终于来到了庆典所在的宫殿。
宗主没有进门,将白夭的手递给了别人,白夭听到宫殿大门轰然关闭,心中不免发慌。
“今日的庆典宗主为何不来?”
“因为是宗主为了犒劳宗门七位新任长老而举办的庆典,宗主当然不参与。”
白夭心一凉,庆典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宗主不在他抱谁的大腿?而且听他的说法,自己只是一盘做好待新长老品尝的菜!白夭脸色刷白。
那人似乎要加深白夭的恐惧,继续说道:“庆典已经举办十多天了,前面四位炉鼎已死了三个,还有一个正在里面呢,不知道你能不能撑住,往年能活下来的炉鼎没有不混得风生水起的,在庆典里总能得到一两位长老青睐,然后平步青云,小公子可要好好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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