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冷到不行，但偏偏担忧着青年身体的恶鬼只能听话，哪怕心中有万般不舍，余泽都和余云赐离开了这里，只不过从卧室内磨磨蹭蹭地站到了门口。

毕竟谁也不敢保证路郁寻会不会伤害顾玉宁。

万一呢？

万一这个人脑子一热呢？

余泽可是见过路郁寻发疯时的模样。

关上门。

路郁寻和悄悄睁开了一只眼睛观察情况的顾玉宁对上了视线，青年的状态并没有到多么严重的地步，他留在他脚腕上的锁链早就预防了鬼气的侵蚀。

“……”

“感觉怎么样？”

明知故问。

顾玉宁眼角还有些湿润，前段时间两只恶鬼很疯，几乎要把他弄坏，不管怎么挣扎，顾玉宁都没有办法让自己逃离密不透风的情欲中，身体也变得越来越敏感。

无奈之下，被索求到有些怕了的青年只好出此下策。

带着些鼻音，顾玉宁蔫蔫的，被路郁寻抱在了怀中，“还、还行吧……”

“呵。”

“……”

顾玉宁能够清楚的察觉到路郁寻的嘲讽，没办法，他真的拒绝不了任何一个人，笨蛋恶鬼只是稍微撒一撒娇，顾玉宁就扛不住的想要答应，更何况是余云赐的卖惨。

两只鬼总是能以各种让顾玉宁拒绝不了的理由来争得他的同意。

路郁寻叹了口气，他斩不断顾玉宁和恶鬼们的缘分，并且相较于他们来说，他更像是后来的那个，可占有欲还是牢牢地刻在了路郁寻的骨子里。

“玉宁想让我也加入他们吗？”

天师的声音带着薄荷的清冷，像是在给顾玉宁思考的空隙，停顿了一会儿后，再次问道：“还是说……玉宁想和我一起让他们消停下来？”

“？”

青年抬起了头，那张漂亮又温和的五官面对着路郁寻，“你有办法吗？”

路郁寻：“当然。”

两人交谈着，而站在门前的两只恶鬼隐隐也听到了一些声音。

当余泽放在顾玉宁身上的那一缕鬼气将路郁寻的计划全部传递到恶鬼们耳中时——门开了。

被毁坏了门锁的门晃晃悠悠的靠在墙面。

室内一片安静。

余泽看着床上的顾玉宁，“玉宁不喜欢我吗？为什么要商量着离开？”

“……”

余云赐没有说话，只是眼神中透露着的也是这个意思，他们的目光对上了路郁寻，恶鬼们身上天生就带着邪气，勾了勾唇角，余泽和余云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气氛一时凝固了下来。

顾玉宁原本在听着路郁寻的计划，却没想到门会被余泽他们从外打开，抿了抿自己红润的唇肉，漂亮的人夫抬起头看着他们，解释道：“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但是……”

青年认真地说道：“我最近好累……你们弄得太凶了，”眼睫颤着，“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你们，所以才会和郁寻商量。”

打量着他们的神色，顾玉宁往后挪了挪身体，小声道：“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以商量一下弄的频率吗？一周……三次可以吗？”

余泽一见到顾玉宁就忍不住想要和他贴贴，“可是三次太少了，还不够一天唔……”

顾玉宁捂住了他的嘴。

红意从耳朵一路蔓延到了脖颈。

“闭嘴。”

青年知道自己这一周中和他们闹得很凶，却没想到会这么的凶，不过三次确实少了一点，可看着身边的男人，顾玉宁低头，懊恼地“啊”了一声，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和他们商量这种事情。

接着抬头说道：“那不然的话，看我的心情好不好？”

“……”

每一个人都眸色漆黑地看着他，里面蔓延着无数欲望，他们所有人都觉得自己能让性格善良的青年心软，顾玉宁不是没有看到，叹了口气后，默认了。

也只能如此。

在一起的第二年。

顾玉宁卧室下方的花园中再次被种满了娇艳的玫瑰花海，这次不再是因为它的颜色和血液很像，而是因为它的花语——爱。

原着中的恶鬼和天师们彻底栽在了顾玉宁的身上。

时间一天天流逝，逐渐走到剧情中顾玉宁被余云赐杀害的那个日子。

当晚，余云赐罕见的做了一个梦，梦中的他没有得到千年之前的真相，于是眼中充满着傲慢和厌恶将青年的身体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