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惊已经快忍不了了，他不明白顾玉宁整天在自己面前晃悠，可又一副对自己不感兴趣的模样是为什么？难道真的不喜欢他吗？

于是江言惊暗中主动了起来。

顾玉宁这段时间感觉有些奇怪。

江学长会一直盯着他看，并且……时不时会突然喊他一下，但却不说后续，仿佛是不经意的一样。

为什么？

顾玉宁的性格在这段相处过程中已经暴露出来了一点，他不觉得处处都好的江言惊会喜欢上这样的自己，可江言惊的每一个动作都像极了别人口中“求偶”的模样。

……

周六。

好奇之下，顾玉宁一不做二不休约了江言惊出去吃烧烤，并点了两瓶啤酒，一边吃着，顾玉宁一边给他倒酒，一杯接着一杯，眼看着江言惊的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晕。

是醉了吗？

顾玉宁还是从学校的帖子上得知的江言惊不会喝酒。

抬眸看着对面的人，江言惊今天穿的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白衬衫，很帅，是一种瞩目的帅气，顾玉宁的心跳有些快，莫名不太敢问出声，“学长？”

“……”

江言惊就这么看着他没有回答，只是眼圈周围红了起来，可人又是放松的。

烧烤摊处于闹市，人来人往的行人，和天上清冷的月光、和夏日的微风。

顾玉宁深呼吸了下，问道：“你喜欢我吗？”

“……”

顾玉宁等了一下，紧张到手心冒汗，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直白地问了出来，但又觉得不亏，毕竟不管得到的答案是好还是坏，都不会让自己太过难堪。

而且江言惊也不会记得。

“喜欢。”

“什……么？”他回答的太过轻了，让顾玉宁一时没有听清。

“喜欢玉宁。”江言惊说道，“好喜欢好喜欢。”

这一声告白很哑，说的人仿佛穿越了两个世界般，带着微不可察的痛苦，真挚说道。

——喜欢。

江言惊没有醉，又好像已经醉了，他在看着顾玉宁，像是要将他的眉眼描绘下来，在顾玉宁没有反应过来时，他又轻声说：“喜欢玉宁。”

江言惊从始至终都是喜欢着顾玉宁的。

可他的喜欢承载着太多太多的痛苦和不确定了。

前世，他不确定顾玉宁是不是真的要和自己走下去，因为很久之前的他们曾分开过一次，他痛苦自己没有保护顾玉宁的能力。

也痛苦自己那么的没用。

他想让顾玉宁更好的活下去，于是不断和时臣周旋着，想让他快点将药物投入使用；他想和顾玉宁幸福的在一起，所以想征求父母的同意，想解除自己身上的婚约，光明正大的向全世界宣布——顾玉宁是我的爱人。

但他……

知道的太晚。

来得又太迟。

只差一步。

只差一步，江言惊就能够告诉顾玉宁他们要结婚了，也只差一步，他就能够在顾玉宁崩溃的时候让他不要陷入深渊。

青年陷入污水中的画面从始至终都存在在江言惊的脑海中。

喜欢玉宁。

喜欢顾玉宁。

好喜欢好喜欢。

这声喜欢仿佛穿越了两个世界那么长的时间，才终于落到了顾玉宁的耳中。

“……”

耳边食客的讨论声还在继续，此时还有大把时间可以挥霍的两名年轻人在对视着，顾玉宁身体有些紧张，却又感到了高兴，拿出手机，他笑了一下，将摄像头对准了江言惊。

“学长喜欢我吗？”

他声音很轻地问道。

而江言惊就这么看着他，回答永远都是“喜欢”这两个字。

顾玉宁又问：“那学长要跟我在一起吗？”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