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致领着周小舟去了最后一个展厅，是开封府题名记碑，周小舟仰头看着这块大石头：“爸爸，这个石头上面为什么有个白印子呀？”

周致把周小舟抱起来说：“这里刻的是包青天的名字，以前的人呢，都喜欢摸包青天的名字，来证明自己是不是好人，如果摸了之后，手指上面是白色的印记，就证明自己是好人，如果是黑色的，就证明这个人不老实。”

周小舟点点头，给周致说：“封建。”周致难得能从周小舟嘴里面听到这么有深度的话：“嗯，封建。”靳章伸手捏捏周小舟的小脸：“很有深度。”

剩下的展馆，周小舟一直在被周致抱着看，所以进程又加快了不少，等从展馆出来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天空上面飘着几朵软乎乎的云彩。

周小舟让周致给自己放下来：“爸爸，一会儿我们吃什么。”周致把周小舟放在地上，顺口就问了：“你想吃什么？”周小舟立马抢答道：“我想吃牛蛙！”

周致扶手擦了一下周小舟额头上的毛絮：“好，你问问靳爸想不想吃？”周小舟转头就去看向靳章：“靳爸可以吗？”

周小舟最近长高了一点，所以靳章摸周小舟的头顶就更顺手了：“可以呀，我没什么意见。”

“好耶！”

周致领周小舟和靳章去的是一家老字号的牛蛙店，鲜嫩的牛蛙和川渝的辣度，让这家店能在三年就得换水的商业街，活生生营业了十年。

正值饭店，店里面人满为患，热情的服务员奔波在各个过道中，很快就有店员引导着三人去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周致根据每个人的口味点好餐之后，就发现自己女儿在玩窗户上面蒸气。

周小舟用手指画的认真，窗外天气慢慢变冷，屋外的树慢慢开始随着风摆动，冬天的萧瑟，在灰蒙蒙的傍晚显得格外强烈，屋内的泼辣的炒菜味，和热闹哄哄的客人，自己桌上是可爱的女儿还有自己的爱人。

周致捏捏靳章的腰说：“以后去舒华了，记得遇到什么事不要急，解决不了了就给打电话，嗯？”靳章手撑着下巴回问：“这么不放心我呀？”周致声调里面难得暖融融的：“心疼你。”

靳章闷笑：“好。”

话说了没多久，周致点的牛蛙过就上来了，为了照顾周小舟的口味，特地选择了鲜香和川辣的口味。

周小舟被靳章叫到椅子上面老老实实吃饭：“我给你夹一个。”周小舟晃了晃腿，露出甜甜的笑容：“谢谢靳爸。”周致给两个人倒了饮料，很自然的引起一个话题：“舟舟，你快开学了。”

周小舟腿也不晃了，人也不小了：“啊，这么快！”周致安慰道：“不开心吗，马上就可以和你的小朋友见面了。”周小舟连忙晃晃头：“我宁愿和他们不见面。”

靳章被逗笑了：“那是有点难办。”周小舟整个人都趴在了凳子上面：“感觉吃饭都不香了。”周致给靳章夹了块肉：“你这个学期可以选择住不住校。”

周小舟立马弹起来：“不住校！”周致点点头：“好，那我一会儿给老师说一下。”听到周致的肯定之后，周小舟脸又皱成一团，靳章站起来，坐到了周小舟一边：“别难过了，离开学还有好几天呢。”

周小舟面无表情的点点头：“嗯嗯，还有好几天。”靳章笑着转移话题：“舟舟，你能吃辣嘛？”周小舟抬头望向靳章开口：“没吃过。”靳章拿起周小舟用的筷子说：“那要不要试试吃辣椒？”

周小舟突然来了兴趣：“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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